脸上都有疲惫之色、悲痛之色,但更多的是坚毅与决绝。
南羽目无波澜的注视着城外平静的说道:“我不知道还能守多久,但我会一直守在这座城楼上。如果某一天城门被破,那么请各位将军能统领好剩下的士兵。”
“如果所有城门再也无力阻挡、不能及时联系时,就请大家率领自己属下士兵各自为战,务必竭尽全力消耗掉敌人的有生力量。”
即便北横城被破,他们也要尽可能多地消耗掉敌人的兵马,让踏进京州的敌军尽可能地少,更要让这里变成他们噩梦般地存在。
“是,将军。”众将领应道。
“城中的火油和酒已经搬到了城门处,各大街两侧的房屋中也都放着火油和酒,我们早都有了心理准备,也做好了准备。”南羽右边一位穿着赤甲的年轻将领说着。
南羽转过头看着他,感激道:“陈大哥,有你在我便放心了许多。我相信你,也多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指点与帮助。”
随后又转过身,看了为数不多的几位将领一眼,对着他们郑重行了一礼道:“这段时间以来,多谢诸位的支持与帮助,南羽在此感激不尽。”
众将领没有说话,只是将右手握拳抬至左胸,躬身还礼。
这是东漓国军礼,表达着尊敬与服从。
那个被南羽唤作陈大哥的年轻将领是南帅的九个义子之一,也是南羽的二姐夫,叫做陈致远。
也是当时带头跪请南羽暂时接任统帅之职的那位年轻将领。
南帅的九个义子都是赤焰军后人,其父都曾随南帅征战四方而战死沙场。
他们被南帅养大,后来也都从了军,如今大部分已在这场战争中战死。
之后大家又说了一会儿与战事有关的事和安排后,众将领逐渐散去,最后只留下了南家兄妹二人。
“三哥,我想爹爹、二叔、四叔、大哥、二哥、四哥、五弟了。”南羽目光空洞地看着远方轻声对身边的南亦枫说着。
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坚强的人才会卸下伪装,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她面带悲色、眼带痛色,脸上却无泪流下。
在残酷的战争面前,任何眼泪、软弱都无济于事。
她独自为父兄、叔伯们收捡尸骸遗骨,亲自为他们刻写灵牌、将他们入棺,从刚开始悲痛欲绝到现在逐渐麻木,她已经流不出任何眼泪了。
“我也想他们了。”
南亦枫上前一步与南羽并肩而立,转头看向她,随即又露出无比温柔的笑轻轻说道:“也许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吧!”
他脸色苍白无血色,说话时气息不足,左臂处空荡荡的一只袖子在风中飘着,他才从重伤昏迷中醒来不久。
“是啊!或许很快就能见到了,到时候又可以跟着几位哥哥玩耍打闹、听见父亲的教训、几位叔叔为维护我们和父亲顶嘴的声音了。”
南羽说着说着便笑了,她的脑海中皆是父兄那清晰的音容相貌。
南亦枫笑着点点头:“嗯,到时候你又可以到处撒野了,反正没人管得住你。”
“我可不是撒野,只是活泼好动了些。”
二人脸上都带着柔和的笑,站在城楼上吹着风、晒着太阳、眺望远方,静静的享受着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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