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织造使周文锦、泉州刺史苏庆节、泉州市舶使房如雪、流求都督武徽音各写一封信,阐明朝中情况,并命其加强戒备,以防不测。
是。武婧儿应下,去了偏殿,提笔向天后提到的几人开始写信。
同时,武媚娘又派心腹前往荆、扬、雍、豫等要冲之地或者富饶之地,或接手当地的军队,或通知当地的心腹做好准备。
这一日,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皆人
心惶惶。那些上朝的大臣都没有放回去。
裴炎等几人还好些,被关在空的宫殿里处理废帝遗留事情,宫殿虽然简陋,但设施齐全,不像被关在乾元殿的那些大臣连个厕所都找不到。
直到中午时分,羽林军才将这些大臣分别送到不同的宫殿关押,又有寺人抬着两桶饭食给大臣们送来。
喝着温热的白粥,啃着大饼,一名绯袍大臣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吃饭间隙之间感叹了一句道: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另一名紫袍臣子靠着柱子闭目休息,闻言轻哼一声道: 今日肯定不能回去了。
“唉……”叹息声此起彼伏。
“晚上冷得很,这天寒地冻地该怎么过啊?”一人担忧道,刚才他不顾油腻在袖中藏了一张大饼。
晚上,寺人又送上和中午一样的饭食物并一些被褥。
有人不满,争论着想要更多东西,却被同僚拉住,提醒道: “有吃的有盖的就行了,别多生事,被人误会就不好了。
若因为几句话就被打成废帝一党,那真太冤枉了。
众人将这一天艰难地熬过去后,终于等来了第二天的黎明。
往日养尊处优的大臣们被举着火炬的羽林军粗暴地叫醒,说是请,实则押送他们到乾元殿上朝。天空依然阴沉,殿内寒风依然刺骨。
大臣们恭敬地分立在堂下,御阶之上有脚步声响起,在万籁俱寂的乾元殿中,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头。
裴炎出列拿着一道诏敕当庭宣读: ……立豫王李旦为皇帝,改元文明,大赦天下。……皇太后仍临朝称制………钦此。
诏敕宣读完,众人跪下对着宝座上的新皇高呼万岁。至此,君臣名分正式确定。
新皇李旦看似表情平淡,但他的眼中掩盖不住地流露出一抹慌乱和惶惧。他紧咬着牙齿,生怕发出打战的声音。
身后是既陌生又熟悉的天后,眼前是和他一样惶恐不安的大臣。李旦不由得想起昨日一大早被军队围府,强迫他们一家进入皇宫的情形。
他和王妃姬妾抱着儿女,脸色苍白地上了马车,胆子小的人在马车里当场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
大人哭了
,小孩也跟着哭,到了最后只剩下他和王妃两人强忍着泪水。
纵观前朝,大唐的政变都充满了血腥。玄武门之变后,太宗皇帝杀了太子李建成和李元吉后,又将他们的儿子屠戮一空,连襁褓中的幼儿都没放过。
李旦哀怜地看了眼懂事乖巧的长子李成器,又看见依偎在母亲怀抱中哭泣的幼子,泪水忍不住滚下来。
李成器伸手肉乎乎的小手抓住阿耶的衣摆,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天真地问道:“阿耶,我们要去哪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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