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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归来,气温比当年还冷,但武婧儿的心却像当年一样热。一个破天荒的时代经过二十多年的积累即将开启。
两人面对面隔着一张桌案坐着,云川身子微微前倾,伸手将武婧儿被风吹乱的头发拢在耳后。“公主待我之心未变,但我却老了。”云川道。
武婧儿闻言凝视着云川,然后郑重地摇摇头,道: 你都说错了。我待你的心变了……云川停了一下,整个人都愣住了。
武婧儿接着道: “因为我现在无法想象你离开后的生活。”说完,武婧儿满目柔情地看着他。云川此时就像被暖阳融化的春水,人又恢复了鲜活和生机。
“呵呵。”云川冷哼一声,心中既有对武婧儿捉弄自己的嗔意又有听到武婧儿表明心迹的欢喜,甜甜蜜蜜之中又带着一丝丝的微酸。
公主可是大忙人,常常忙得脚不沾地。即使我离开十天半月,公主也不会想起我的。武婧儿笑道: 你和别人不一样,咱们可是要相伴到老的。云川听了这话,脸上下意识地露出笑容。公主府早已打扫干净,静静地等待它主人的归来。
武婧儿
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主院。一路上,除了松柏竹依然苍翠外,其他的树木最多在树梢颤颤巍巍挂着几片枯叶,勾勒出冬日的萧索。
假山上的藤萝只剩下干瘪的褐色藤蔓,唯有花坛中盛开的山茶花给府邸添了一抹艳丽。
虽然这些年,武婧儿回过长安几次,但都是来去匆匆,对府邸也没多放心思,只是交给仆从打理。
如今她和云川回来定居,说不得要重新布置一番。
云川听到武婧儿这样说了,自告奋勇道:“我来布置咱们的家。”公主府就他们两人居住,可不是正是两人的家吗?
武婧儿靠在软枕上,手里捧着暖炉,面前放着一盏奶茶、一小篓龙眼并几碟干果。
好呀,我正好放松一下。武婧儿道。
云川这些年和武婧儿一起南奔北走,尤其是在泉州市舶司期间,眼力和审美都提高了不少,武婧儿因此对他十分信任。
云川道: “你放心好喽,我一定布置得既富贵又雅致。”
武婧儿的想象贫瘠,想不出来这既富贵又雅致该是什么样子,心中满怀期待,又有一丝丝看云川翻车的促狭。
云川又问: “你明天要去见天后。天后会不会在朝中封你个大官当当,像那些京官一样隔一天就要天不亮爬起来去上朝。
武婧儿希望是这样的,她也想见识一下四更天的长安城呢。不过,现在显然不可能。
能封女性担任边地的长官已经差点突破朝堂上官员的极限。
若朝堂再多个女官,那些官员可不得触柱而死血溅当堂,就像他们笔下的贞洁烈女为维护清白一样。
不会的,我想这几年应该没什么大事要我做。武婧儿一边说,一边剥龙眼。
云川叹了口气,道:这里还不如泉州呢。还有啊,这里的幕离真不如泉州的好看。
云川纯粹是感慨,武婧儿曾戴过的垂面网小礼帽在泉州风靡起来,很快取代了幕离,功能从遮面变成了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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