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王迦陵顺着武婧儿的话畅想未来: “那可是正五品的尚宫呢。”五品官是一个分水岭,过了这个坎,那就步入了高官的行列。
但她随即想到女官最高也只是五品,心中叹息,道: #34;这是女官的最高官职。#34;再高的才华和能力也只能做到五品官。
闻言,武婧儿想到那位巾帼宰相上官婉儿,她先是以才人的品级成为武则天的助手,后又升到正二品的昭容,辅佐中宗处理朝政,掌管制诰。
“未来是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但我相信未来是充满变化和可能的。”武婧儿想罢,充满希望地对王迦陵说道。
王迦陵和武婧儿相知相交,又结为儿女亲家,自然对武婧儿的心思了解几分。听到武婧儿这么说,王迦陵亲手给武婧儿斟茶,道: #34;我很庆幸月莲嫁入了你家。#34;
王迦陵摸着良心说,这世间再没有比武婧儿更好的舅姑了。
成亲不久,武婧儿就搬出府邸,给小夫妻留下培养感情的空间,也不要求儿媳晨昏定省服侍左右,更是同意并支持儿媳同儿子一同外出任职。
武婧儿听了,不在意道: “我喜欢这孩子。父母不能一辈子陪着孩子,有她和年年相伴,我很放心。#34;
两人对视而笑。闲聊完,开始说起正事。王迦陵接手司织这个官职,自然想要更了解一些,于是向武婧儿请教织造局
诸事。
江南缓缓发生着变化。
长安城中的李贤自从檄文事件后,明显感到帝后二人对他的态度变了许多。
首先是召见和赏赐的频率变低了,再者他府中的僚属经常被帝后二人敲打挑刺。
李治现在能完全理解阿耶当年宠爱四兄的心情。家中最珍贵最重要的皇位许给了大兄,那对其他的儿子赏赐和宠爱多些也不为过啊。
但古往今来就是这种疼爱之情撼动了不少太子的宝座。
所以李治要克制自己对其他几个孩子的感情,不要让他们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哎,当皇帝真难。”李治额头上顶着一位湿巾降热。他又病倒了,随着年龄的增大,风疾犯病的次数比前些年更加频繁了。
武媚娘看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章,嘴角一抽,眼睛没有移开奏章,手也未停,头也不抬道:#34;你有什么为难的?#34;
李治长吁短叹: #34;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34;
武媚娘嗤笑一声:“你今天能起身把我批过的奏章看一遍吗?昨日的还堆积在那里没看呢。这些奏章批完要发出去,路上至少再用个十天半月。奏章晚一天,痼疾就多存在一天,良策就晚一天实施,实在不能再拖延下去了。#34;
李治动了动身子,心中感慨,媚娘是不能理解选择皇位继承人的苦。“你念我听。”李治道。
武媚娘又看了眼尚未批完的奏章,摇头道: “我这儿还有许多没处理完。我找别人给你念。”
李治身为帝王有很强的控制欲。他让媚娘处理政务,是因为两人利益一致,又是一家人,家业最后要交给两人儿子,因此不用担心媚娘有私心。
但后宫中的其他人还是算了,人都是有私心的。奏章在念的过程中多字少字,语气缓急,断字断句,都有可能影响他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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