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甲胄的许瀛洲跟庄稼汉子差不多,来到马厩之后冉之闵都看得一愣,前者只是嘿嘿笑着,也不说什么,帮他喂马不出声,冉之闵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然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许瀛洲。
“魏青峰回来了,秦奋也找过了,我想,我这个被天子猜忌的三朝老将还是不如土生土长的自家人亲近,这些将士肯听我的,还是齐纯阳和陈兵甲的缘故,当时若我没有冲敌陷阵,并且生挑了对面一个将领,恐怕这个时候兄弟两个,早知道,就不放下蓬莱走这一遭了,姓李的想赶尽杀绝,我这条命给他就是,也不会弄得现在这个局面,进退两难”
“许将军,公子并未与我两提前言明此事”
冉之闵担心许瀛洲事对江渊有抱怨。
“江公子给南清做的很多了,我并不是怪罪江公子,韩先生都没有算计到的事情,咱们被蒙在鼓里不丢人,就是有些想蓬莱那小子了,本来他就觉得自己叔儿胆小吹牛,这一下,估计是坐实了”
许瀛洲的这半辈子可以说一大半都是在被人误会诟病中过来的,对于一名将军来说投降,逃走,成为他国的将士皆是最可耻的行为,偏偏他还都干了,这就免不得文人百姓戳脊梁骨。
“先生之前安排过,将军您的战斗都会被记录下来的,不出意外,现在已经有几封已经送到了魂丘城,而且许将军,冉某明白被人误解的滋味,也知道您的过往,眼见耳听不一定为实,先生在信中说,您的剑对不起君王,但对的起天下百姓”
冉之闵停下喂马,说的一本正经,许瀛洲忽然笑了,笑着留下了两行清泪,这世间人大多以误会,诟病识人,可总用那么一两个是明白人,会让你感觉到,这世间其实并没有那么糟。
许瀛洲还了礼,请其入座,询问其有何贵干,后者拿出一幅地图来,然后指着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道:“许将军,现在敌军兵临城下,不知将军准备如何应对,是弃城保兵,还是拼死抵抗?亦或者您还有其他办法?我这新任监军才来三五日,就遇到这种情形,若是处理不好,秦某回朝,是要掉脑袋的”
早有预料的许瀛洲苦涩的笑了笑,然后轻声道:“监军觉得,本将军还能有什么办法,莫要说你掉脑袋,我那战场上的将士死了多少,监军应该也知道,京城禁军大将得尸体现在都没夺回来,本将若是有办法,岂能看着袍泽死后还要遭受如此屈辱,监军前来若是逼本将做决定的,那还是请您回去吧,省得你我意见不一,在让将士们看了笑话”
秦奋呵呵一笑,然后手指着地图道:‘许将军,莫要说您没有看出来,这东南境如今的境况已经是无力回天,除了撤军之外,就只有死守一条路可以走,柔然的兵力有多少您比我清楚,不是秦某逼你,而是这个时候必须要做出个抉择,这不仅仅是为了将士,也是为了你我,秦某初来乍到这东南境对于各个方面都不甚熟悉,所以你们讨论如何作战,如何布兵,秦某从未干预过,但现在火烧眉毛了,秦某再不说上两句,恐怕你们连我这个监军有什么职责都给忘了’
许瀛洲面色一冷,很是不悦,但秦奋似乎是没有看到似的继续道:“秦某打听过了,江渊有两名手下在这,一名叫冉之闵就是在马厩喂马的那个,头上有囚字烙印,另一名叫魏子清,五大三粗,出自槐荫魏家,这两人手里握着许多能反败为胜的东西,将军应该早已见过也知道,秦某不知道将军为何不愿让两人站出来,但现在不是你许瀛洲自作主张的时候,今天晚上敌军大概还会有一次进攻,此次之后,城池能不能守住还是两说,所以秦某给将军个警醒,若是天黑之前许将军不能拿出法子来应对敌军攻城,那么这两人口中的办法就由我亲自问出来,至于方法大抵不尽人意,不过秦某要的只有结果,毕竟秦某认为,我的脑袋,要比你们这些人的值钱一些,这里也不应该是我秦奋的埋骨之地”
“秦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许瀛洲满眼杀意,前者无动于衷道:“你也别警告我威胁我,你这将军的位子到底是个临时的,还有,别想着保全两人,我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有把握,许将军也可以赌我说的是假的,只不过是这后果有些严重,秦某言尽于此,将军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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