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轻声道:“何事?”
陆子衿委身一礼,往前走了两步才开口:“大人,杨家的那位好像暴露了,大理寺和刑部调查的很严谨,可怀疑线索还是指向了杨修远,您看要不要我派人让其消失?他知道您的身份,被查到可能会给大人带来麻烦”
“不必,大理寺与刑部的人只要不傻,就一定不会大张旗鼓的将此事抖露出来,杨修远再怎么说也是清河杨家的嫡子,如今底子不干净的世家都退出了舞台,当今天子就算知道了这件事是他所为也会帮其隐瞒,这个天下不能只有一种声音,龙椅上的那位比谁都清楚流言的可怕,加上现在日月教的影响,他不会有事儿,也不会将我说出来,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清楚,但不能有人开口,谁先说了,就是个死”
“你下去之后只管好好盯着陈震,其他人就暂时先放一放,龙椅上那位应该要有行动了,派人提前做好侦查准备,一有消息,立马通知我”
“是,大人”
王玉山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睁开,手中一百零八的串珠在其手中不断滚动,似乎是现在的正在行进的计划,陆子衿回答之后再没有提任何建议,识相闭嘴是一个属下最应该先学的东西,多说多错,祸从口出的理儿,从来就是最难出岔子的行为。
陆子衿准备告退了,可还没动身,坐着的王玉山就忽然笑了起来,这位拿捏猜测人心极其厉害太傅每次笑绝对没好事儿,陆子衿头皮有些发麻地朝蒲团上瞧了一眼,正在拨弄着珠子王玉山就道:“这是好事儿,让南清瞻前顾后,投鼠忌器,这都是天大的好事儿”
“大人,您在说什么啊,属下听不太懂”
陆子衿觉得自己已经够聪明了,江渊也不止一次夸过她聪慧,但自打跟了王玉山之后,她深深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上一次有这种仰之弥高钻之弥坚感觉的时候,还是在韩清晏面前。
“你不用懂,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不用多问,这几天找个机会将之前与秦讣闻站一队的官员挨个拜访一番,看看这些人识趣不识趣”
“如果这些人不识趣,大人,属下还要不要投其所好继续争取?”
“事不过三,不是抬举的,你自己看着办,去吧”
王玉山打了个哈欠,摆手示意其离开,陆子衿委身一礼,然后缓缓退出房间。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之前为何王玉山要大费周章的搜集各种证据,一开始他还觉得是想要将这些人赶下台去,换上自己人,寻常官员大多会这么做,很显然王玉山不是,在他这位大人眼里,没有绝对的忠心关系,只有利益,威胁联系,笼络这些官员和她们站在一队,听话后果未知,不听话就死。
她手辣,而王玉山这个主谋心狠,她跟着王玉山时间越久,她越是能感觉到这人的心思深沉,就这样,此人还做了天子老师,崇佛诵经,真不愧是辅佐了两袋君王的老狐狸,见微而知著,用在这位太傅身上,才是最合适不过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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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远好了没两天又开始浑浑噩噩,闷在房间喝酒谁也不见,没人知道这个即将走上人生巅峰日后平步青云未来可期的小伙子心中有何苦闷之处?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东西他唾手可得不珍惜也就算了,还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听雨楼的许多老客人每每提起此人都是一阵感慨唏嘘。到底是天子未来的女婿,杨修远受到的关注比之前确实多了很多,只不过盼他好的人没几个,大多是想要看笑话,看热闹,看天子最后不满意这个杨家公子的。
人有一两闲钱人人羡,忽揣百两造人恨,杨修远在很多人眼中大抵就是这么一个造人恨的角色,人人都觉得自己比起这个清河杨家的公子除了差在出身,其他方面都能略胜一筹,如今其自甘堕落后,这种声音更是如潮信小退而猛涨,其中最是不爽的几人应该就是狄青一伙了,他们这些人大多是和长平公主一起长大,男女之情或许有些,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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