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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皇捡起信封来,然后翻折几次才将其打开,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这位亡国皇子看到前几个字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等他读完信封之后,车中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周明皇手中紧紧的攥着那封信纸,闭目脸色难看至极,再次睁开眼来,眼中已是一片通红。
“停车”
他忍着心中悲痛开口,五短汉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公子,不回去了?”汉子止住马车询问。
“叔叔和小妹他们都死了,整个村子就剩书呆子一个人了,现在人在魂丘,方才那人是韩清晏派来送信的”
“什么!?”汉子大惊失色,手中竹策都掉在了地上,心思急转之下,他着急道:“公子,会不会那韩清晏的阴谋,故意让我们自乱阵脚留在京城?小姐他们在那里怎么会有人知道位置?”
“不知道,但这字一定是书呆子的,做不了假,让小五去魂丘接人,我们回去,韩清晏提了一个人,名叫李玄黄,派人去查,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信息!”
周明皇仍旧抱有一丝希望,但他自己也清楚,这个希望微乎其微,小五领命一夹马肚离去,周明皇在车中额头有青筋暴起。
当日中午,天子发下檄文,秦讣闻因为重病缘故辞官右相国,归家养病,同时其儿子秦奋因为才品兼有,被擢升为东南境监军,京城百姓见到告示奔走相告,好不激动,可朝中百官却各怀鬼胎,惴惴(zhui)不安。
萧平下了早朝后,没有一步顿挫停留,直直的从皇宫回了自己家中,然后便叮嘱将士紧闭大门,来人都给直接拒了,将士狠狠点头,表示一定完成任务。
可到了中午,萧府非但没有安静寂寥无人,反而大开中门,拜访官员更是踩破了门槛,络绎不绝,门口的将士脸色难看至极,但每当有一个官员前来的时候,他们却也不得不摆出笑脸。
又迎接了一位绯色官员进门,左边的将士忽然面色颓废至极,右边的也好不了多少,只见左边的将士仰天叹息,然后道:“我糊涂啊!”
右边将士翻了个白眼,然后很是不爽的道:“你当然糊涂,这些好了,老爷交代的事儿没办成,反而放进去了这么多官员,老爷现在都不知道忙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脸在这哀嚎,草,狗娘养的,把我都连累了!”
“好兄弟,这次是兄弟对不住你,你放心,若是老爷把咱两个遣走了,我的银子分你一半,这次确实怨我,你说我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说漏嘴了呢!”
“你傻呗!草,一个女人就让你丢了魂,瞧你那点出息!”右边汉子恨不得上去给其两巴掌,都说宰相门前三品官儿,他们两个虽不嚣张跋扈,但在圈里也是顶尖的扈从,从云端到污泥,不过一个女人,他现在想起来这是都来气。
“可人家长的却是漂亮啊,你不也是看入神了!?为啥只说我?”左边扈从红了脸,右边的听见这话更来气了。
“你他娘的眼珠子都掉地上了!我是看了,但我是不是没有出声,你呢?人家撒个娇就让你找不到北,问啥说啥,我看你啊,也是迟早死在女人身上!”
左边扈从忽然如斗败了的公子垂下了头,没有继续与之争吵的他小声道:“若是让我死的人是陆姑娘,那我肯定是愿意的”
右边扈从没有听见这话,不然肯定忍不了想将他面前这人给直接刀了。
萧府之内,左相国大人已经接待了十几位官员,上到三品的六部尚书,下到管理官员注册典籍的书郎,可以说是来者不拒,《清律》有律法规定,官员下朝之后是不能私下针砭时政的,可这种东西是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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