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有了一个判断,这种不逃跑,还敢贴脸的人,一般有两种,一种是愣头青,另一种是绝对自信,显然这几人不像是后者,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了这样的肥羊了,一甩袖子伸出左手来,他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过路财!小子,哪儿过来的?到了我们这榆林山头,要交这个的知不知道?”
汉子站在马头前说话间还搓了搓手指,李希佩听着汉子蹩脚的打劫套路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从马车上一跃下来,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山匪头子道:“此山是你开?好大的口气,打劫打到本公子头上来,你还是这么多年的第一个!”
“哦,是吗,那老子今儿就多收你点钱,让你把之前的都不补回来!”汉子嗓门很大,李希佩觉得有点吵。
“哎呦呦,还补回来,就怕你有命拿没命花,你这地头蛇敢不分青红皂白的劫道,就不怕本公子是从某处来的达官显贵,富甲商贾?提醒你一句,小心惹上不该惹的人,到时候性命不保不说,跟着你吃饭的兄弟,说不定也要下大狱!”
“哈哈哈,吓唬我不成?实话告诉你,老子杀的人,比你宰的鸡都多,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老子倒是好奇了,你从哪儿来?!”
土匪头子没有将李希佩放在眼里,而李大公子则是忽然来了兴趣,伸手指了指自己后方,他道:“京城去过没?去打听打听,本公子在京城被人叫什么?打劫完本公子,日后你这一条狗命可不够杀的!”
汉子听见京城猛地一怔,然后气的瞬间跳脚道:“小子,你装什么装!?京城来的咋了,再牛气到了俺这山头也得留下银子!”
单手甩下来板斧,汉子将其拄在地上继续道:“他娘的今儿老子心情坏了,没个千八百两银子,你们今儿都得留下,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京城的人就高人一等?妈的,跟老子谈日后,老子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吃饭的,还能怕了你个毛都没长齐娃娃的威胁?!”
汉子手上有人命,自然是不怕什么,但就像李希佩说的那般,京城和那几个大地方来的人,他确实不好把路堵死,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吃了这顿,怎么着都得想着下顿,可这种事也总是说不准,怒上心头,多少人因此犯了错误,汉子若是能自持之人,大抵也不会落得个上山为匪的地步,李希佩笑了,笑的很大声,汉子脸色忽然难看至极,他感觉面前那年轻人在嘲笑自己。
“这么说的话,其实你心里也没准,你不敢杀我”李希佩说的笃定,笑的很贱
“行了,没种就别学人家打家劫舍,本公子没空在这跟你多唠叨,把路让开,赶紧滚蛋!”
李希佩说罢就没了兴致准备上马车,汉子劫道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屈辱,他并不知道面前男子是什么身份,但从其衣着来看,绝对不是普通人,他在掂量,也在权衡,纠结了半天之后,汉子眉目间忽然充满的凶厉,他要赌一把,赌大户人家的公子不会冒险出门,赌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不会拿自己尊贵的性命在天花的风口浪尖上出门!
“小子,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斧下不长眼!”
汉子陡然轮起大斧,正在登车的李希佩心中一慌,这个姿势他若是被砍到了,多半是要当场毙命,脑中反应很快,但身体却实在跟不上,正准备侧身咬牙换个动作接上这一斧子,旁边的扈从动了!
汉子动作并不慢,起码普通人反应不过来,但扈从不同,汉子快,他更快!
大斧带起呼呼风声,同扈从的狭刀撞在一起碰出一串火花,扈从并不是硬接这一斧头,而是顺势引向了地下,李希佩转过身来大骂:“你大爷的,竟然偷袭本公子,好大的狗胆!”
在汉子动手之后,他身后的小弟也一窝蜂地冲了过来,剩下的两名扈从早早做好了准备,没等这几人靠近马车,他们两人便跃出与之打了起来。
山匪头子动手之后便不再操心外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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