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小的一人聊了起来,不过山匪小孩不敢说话,一直都是孙思朴再问。
“你这人又打算捣鼓什么,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邱问道也不打听江渊要干什么,反而对山匪极为感兴趣。
“我刚想问你这件事呢,你经常跟在李..皇主身边,上次的檄文下发之后你可知道各地的情形?”江渊对这件事的了解仅限于李清平所说的西北之事,临安也未有风声传出,若是山匪所言是真,这件事将会变的有些麻烦。
“你问这个干什么?”
邱问道避而不答。
“瞎子,这几人是因为上次檄文之事落草为寇,你说呢”
邱问道静静的看着江渊,约莫有个两分钟的时间才沉吟开口:“檄文之事在各地州县皆有不同反响,好坏参半,西、北情况较为糟糕,东、南两方好上些许,皇主已经派巡抚前往各地调查,想必不日便会有结果呈上。”
“如此也好”江渊点了点头,李清平的手段没什么毛病对症下药,这件事还是需要巡抚回来他在出手,就不知李清平还肯不肯信他了。
“你们五个,简单说一下河西村的情况”回过头来,江渊对着五人出声他心中对于此事已经信了大半。
“公子,河西村就位于庾岭周边,现在村里一共百户人家,青壮劳力不足一手之数,管辖的县官对我们这些老百姓不管不顾,没了劳力之后,村里几乎天天死人,女性织的布匹用来上交人头税,现在的河西村最多还有一半人家”
张鹰不似做假,因为最小的山匪已经在低声啜泣,江渊大概看明白了这几人的关系,张鹰打头,这剩下估计就是家中仅剩的一人。
“檄文上明文规定男兵冲抵人头税,你们那里的县官有何背景敢如此行事!”
这句话是邱问道说的,庾岭距离临安只有半日的路程,他不信当地的官员如此猖獗。
“大人,那庾岭下的蓝田县官乃是世家子弟,平时草菅人命强抢民女都是常事,何况说税收,小人刚才听大人提到有朋友在庾岭,您可以差人去问,若是有半句虚言,我张鹰愿意奉上脑袋!”
说完就跪下的张鹰紧握双拳,他并不期待江渊两人能给他们伸张正义,他也是从戎之人,对官官相护丝毫不陌生,蓝田县官作威作福三年有余,无一人敢动,京城来的巡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两人能比巡抚的本事还大?不过是想求一条活路,他们活下去,河西村剩下的老弱才能多活下去两人。
“小思,带他们先下去,关在耳房,给他们准备点吃的”
江渊心中扼腕叹息,邱问道双手交叉沉默不语。
“好的江大哥”孙思朴点了点头走在几人之前,张鹰等人被束缚着手脚,江渊也不担心几人会暴起伤人。
五人离去,江渊和邱问道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邱问道身上的浅伤已经结痂,只剩三处严重之地,看着沉思的江大少,邱问道思虑了片刻开口道:“别太自责,檄文的发布自古便是如此,皇主身居高位,总有些地方无法关注,我知道你想处理这件事,现在我便动身进宫,将此事的利弊言明,你做好接旨的准备”邱问道费劲地起身,江渊点点头,史海钩沉、风云变幻有些事儿总要有人去做才是。
半个时辰后,江渊自左厢房而出,手中还拿着三四张写满了字的草纸,回到正门的院中,那些个奴隶已经齐刷刷的站在了一排,个个脸上冒汗,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看着他们的人也由夜山换成了张柱。
“少爷,您来了”
江渊走来,张柱问好,江渊不喜欢繁文缛节,云溪菀内的人基本已经适应了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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