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想想妻儿老小,不想想兄弟姐妹?草!
撩开衣袍蹲下,江渊平视几人道:“我说几位,出来劫道可不是这个讲究”拍了拍说话之人的肩膀,他继续道:“看你这模样也三十好几的人了,带着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来打家劫舍,你活够了不打紧,这俩小的呢?家里有老有小的,想不开,还是说你们以为本公子不会杀你们?”
“公子,你愿意放他们两个一条生路?!”
鹰哥不傻他能听出江渊是在给他们机会解释。
“别,我可没这样说,不过你这当老大的确实不合格”
江渊起身坐在马车架上,他不是圣母对敌人自然不会心慈手软,这几人一看就是地道的庄稼汉,就这个领头的还像点样子,其他四个俩未成年,俩面黄肌瘦,这种人别说劫道了,落草为寇人家都瞧不上。
鹰哥面带羞色,他也不想带着几人来,但仅凭他一人干不成事儿,听着公子哥话间有周旋的余地,鹰哥当即在地上磕了下去,然后用卑微的语气道:“公子,这件事是我一人谋划,他们几个只是为了吃口饱饭,您要想杀就把我杀了,俺老鹰绝不会皱一下眉头,还请公子能放他们一条横路,我们五人今日是第一次干劫道的活计,没有伤过任何人命,就只抢了三把柴刀,求公子大发慈悲,饶小虎、小马一条性命”
鹰哥说完,大狗和老狼也同时磕起了头,他们三个都是三十好几的人,就是今天不被杀,按照河西村的趋势,也挨不过今年冬天。
“少爷,要不要放他们一条生路?”夜山看三人脑门都磕出了血,心中有些同情,这五人身上的功夫他试过了,就是普通人,鹰哥或许有点底子,但仅此而已,而替他们求饶,主要是因为他看到了鹰哥脖子里的牙牌。
“怎么,同情他们”
江渊瞥了一眼夜山,这话不该他来说,咔嚓一下,夜山单膝跪地道:“少爷,不是同情,而是这人曾经是东边境的军人”
夜山的动作被鹰哥看在眼里,他连忙将滑落的牙牌往里收,这一幕自然逃不过江渊眼睛:“别装了,拿出来”
伸出手示意鹰哥拿来,后者犹豫了。
“怎么,不想活?”,江渊乐了,这地上跪的人脑袋绝对有毛病,活命的机会不要就为了一个牌子.
“拿出来!”夜山想确认此人的身份,不等鹰哥拒绝便一把将其脖子里挂的东西拽了出来,简单的看了一眼,他递给江渊道:“少爷,这牙牌是东边境将士配备,最小也是一位百户”
牙牌不大,约莫跟麻将差不多,是一种骨骼所制,前后翻看,江渊发现这正反两面都有两条杠。
“还不打算说?”江渊打量的目光投给鹰哥,后者羞愧的低下了头。
“公子,我曾经是东边境的将士,前年将军战死后,我们这些十不存一的老兵也告老、伤病还乡,这牙牌便是将军在战前为大家的准备的,我并不想给东境将士抹黑,还望公子能将牙牌还给小的,张鹰给您磕头了!”
“夜山,拉住他”
眼看一言不合,这人又磕,江渊无奈的让夜山拦住了:“你既然是将士出身,为何走上了这条路,据某所知,朝廷对你们这些退役老兵,每个月也有些补助,怎么?活不下去?非要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才痛快?”江渊对于东境战败的事儿略有耳闻,据说当时输的挺惨,那一战存活下来的人都是南清的英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当时的将领死在了柔然人的手中,来的。
“公子有所不知”鹰哥没想到眼前的公子哥儿对这件还有所了解,心中当即对公子哥儿的看法投了些许改变,看来京城的纨绔子弟并不是都笙歌夜舞酒池肉林:“我等将士的抚恤银钱是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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