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你觉得治国富民应该如何去做?”来到凉亭立定,李清平望着西边的凉山询问开口。
“草民目光短浅,不知”江渊才没兴趣替这位分忧,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只想给自己的老爹平个反而后过个浑蛋二世祖的生活,好好的躺平多舒服吃饱了撑的才会掺和这事儿,而且万一说错了几句,搞出来的麻烦还要他自己收拾烂摊子,穷则独善身,他就是那个穷人,反正不管怎么说,他是不可能给李清平谏言的。
早知结果的李清平并未因为江渊故意不献策而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道:“本皇主派左相前去江南巡查,途径江南听闻姑苏县城如今的礼金已经涨至千珠百匹,这几乎赶上了国库一个月收入,本皇主惊讶之余便又重新派人去打听了是何人起头,这一打听才知道是江南三大富商之首的张万三所为,临安经济并不乐观反观那江南却是民生富饶,所以本皇主再想要不要颁布个日后从商者,皆需官家批文定量的条例,本皇主知你有非凡的商道之才,故而想让你对此评论一番,你觉得如何”一大段小作文说完,挂着调笑表情的李清平有些戏谑地看着江渊等待回答,他不信事关张诗雨这小子还能如此淡定。
果不其然,听闻这话的江渊陷入了沉默,江南民生富饶南清人尽皆知,而李清平说的礼金千珠百匹也确有此事,虽说只是在上层的豪绅富商才会流行,但礼金贵却是真事,三大富商富可敌国的传言并非作假,不然萧平也不可能借到一马车的金银绢匹还只是打了个口头借条,而李清平这话看似是在问江渊意见,实则是在掣肘江渊,任谁商贾之道通天,只要李清平不给批文,他都做不成日进斗金的生意。
“草民觉得,大可不必,至于皇主刚才的问题,草民其实是怕说错了”挂上真香表情的江渊出声妥协,他是在上辈子穷怕了,那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没钱就是下下等,这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重活一遭,总不能还做个屌丝。
“哦是吗,那你倒是给本皇主解释一番”李清平得逞一笑,心里大为愉快,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草民觉得,官不涉商便是良策,无需在做更改,若真的需要官服批文那便有些画蛇添足本末倒置了,至于皇主刚才问的治国富民,草民觉得无非是三道同用,切勿过分仁义尽施”
“你小子果然是故意为之”伸手点了点挂着不情愿表情的江渊他的表情截然相反,然后话锋一转继续道:“这王、仁、霸三道如何同用?”
作为一国之主的李清平幼时虽不是帝王家,但作为藩王的嫡长子受到的教育也绝非常人能及,五岁接触百家,十岁熟读四经五书,及冠之年又拜了大儒孙谋为师,按道理来说江渊这点知识拍马不及,出谋献计更无从提起,但好巧不巧的是江渊口中的三道同用他虽看过,但并未放在心上,历代的帝王用三道法治国的屈指可数,他自然不愿在南清开这个先河。
听着眼前九五至尊的再次发问,江渊沉吟了片刻然后开口道:“草民认为王、仁、霸三道之说应分隔开来,首先是这王道之说,其意乃是为了朝堂浮沉,帝王处于朝堂驾驱百官,难免遇见对皇命不服者,这王道便是对这些不服的人施以强硬手段,简单来说便是皇权独尊,不服的碾过去。这仁道之说本意为修其身,后来儒学之道将其引为兼天下,所以这仁道实则是为黎明百姓,天下百姓万万人,总有一两个对皇命的议论者,而这些人往往是引发乱世的种子,所以仁道之说便是杀鸡儆猴,提醒一声黎民然后碾过去!至于霸道,说白了就是帝王家的皇威,上至百官,下至平民皆是皇家统辖之人,特殊情况下无论服与不服全碾过去”
一言至此,江渊抬眼停顿望向陷入深思的李清平,后者眉宇间满是思量神色。
乱世用重典,南清现在的情形眼前这位比他清楚,他今日的话只是想想为以后的自己搞点特权,不然日日受制于人谈何躺平。
“江渊小子,你果真不会让本皇主失望,说你学富五车都不为过”思虑结束的李清平目光赞赏,由衷的夸奖了一句,虽说他挺讨厌这个目无王法不分尊卑的小子,但这人的才能确实有目共睹,前周武皇朝有扬曌三顾茅屋请周三生,足以说明有才之人皆有特殊的脾气秉性,他也就效仿前人不与眼前这小子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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