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健康,幸福,
长久。”长孙焘凝着她,一字一句地道。
虞清欢眼眶又是一红,猛地扑进长孙焘怀里,紧紧地搂着他,把头埋在他的颈间,那一句憋了很久,但却无法说出口的“我心悦你”,在虞清欢口中千回百转,最后,却变成了一句,不得不说的话:“我很喜欢。”
她赠了他一盏,他却还他九百九十九盏。
虞清欢心里清楚,若是她和长孙焘的这层窗户纸捅破,她们的关系,或许会更进一步,就算长孙焘不接受她,她也有资格站在长孙焘身边,陪着他一起经历一年四季三餐,还有属于家的人间烟火。
只可惜,她无法再勇敢地跨出一步,因为,跨向长孙焘,就要踩着娘亲的尸体。
要是那样的话,她死都不能原谅自己。
长孙焘手动了动,虞清欢连忙打断他:“别动,让我抱一抱,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模样。”
长孙焘不动了,静静地任由她抱着。
虞清欢把眼泪擦在他的肩上,最后,小声地在他耳边道:“淇王,我和你一起去找瑜儿,一起偿还你欠下她的未来。”
“好。”长孙焘喉结滚动,最后说了这么一个字。
虞清欢放开他,拎起酒杯狂灌几口,然后躺倒在屋脊上,仰望着星空,还有那飘零如星的天灯。
银汉迢迢,若能如此朝朝暮暮,那该有多好?
但至少,两世为人,这一世,长孙焘给她的感觉,涩中带甜,她是欣喜的,开心的。
长孙焘看了看肩
头的墨渍,又看了看虞清欢被墨晕开的脸,最后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琴,盘腿放于膝盖之上,凉如白玉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一曲《阳春白雪》拉开了序幕。
虞清欢震惊地望着他,没想到他的琴技竟然如此出众。
“啪”的一声,虞清欢把酒壶扔在地上,索性把鞋子也脱了,提着轻功围着长孙焘跳了起来。
阳春,万物知春,和风淡荡;白雪,凛然清洁,雪竹琳琅。
若说他是一轮皎月,那她便是暗夜中盛开的绚丽之花,随着曲子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这一刻,对虞清欢来说,真的是人生中最美妙的时刻。
而这一刻,对于长孙焘来说,或许是人生中最安详的一刻。
下人们听着琴曲,望着月下跳舞的人影,不知不觉看痴了。
谢韫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冤孽,都是冤孽啊!”
长孙焘弹完曲子,虞清欢也停了下来,二人拎起酒壶碰杯共饮,畅快地喊了一句:“舒坦!”
苍梧神情凝重地望着二人,和一旁的苍何道:“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苍何默默地走开,阿六凑了上来:“什么不对劲?”
苍梧道:“感觉王爷和王妃,快成为兄弟了。”
阿六翻了个白眼:“别用你这种小人物的目光去看待问题,要是兄弟情,王爷会又抓萤火虫又放灯么?我觉得他们这是亲上加亲,兄弟情,夫妻情,全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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