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相熟不相熟的街坊邻居都过来问一句,林延潮只能一脸憨笑,礼数还不能错,否则就说你得志了。瞧不起以前的邻里。
何况林延潮现在还没得志呢。
人散后,林延潮帮着老板将幌子挂好,又用纸包了两根油炸桧,一并付了钱提回家里。
路过巷口的纸房,相熟的伙计跑出来道:“延潮,延潮。咱们店里新到徽墨,湖笔,助你府试夺魁啊!”
“啊!你们不是只卖纸吗?啊,好吧,改日去看看,先回家了。”
走家门口前的小弄子,正遇上坊里的坊甲,坊甲一见林延潮笑着道:“哎呦,这不是咱们坊里的大才子嘛。”
“总甲,你这么说我,我可真是羞愧,不敢当,来家里坐坐。”林延潮笑着拱手作礼道。
“不了。我来你家,是来收值更银,还有河工役也到了,哦,忘了,你们家免役。瞧我这记性,延潮,若是你中了秀才,咱们一坊的人,都指望你了。”
“总甲,你又来这一套。”
林延潮与总甲客套几句,这才回到家里。
推开门,但见林浅浅拿着长嘴的开水壶子,满院子转悠。
林延潮道:“浅浅,怎么了?”
“抓老鼠,这东西昨晚把烛芯咬断了。”
见了林浅浅抓狂的样子,林延潮道:“算了,别抓老鼠了,先来吃油桧吧。”
“不行。”
林延潮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张豪远,侯忠书走后,小屋里又复冷清了不少。
林延寿因考得不好,去乡下老屋与三叔一起住一段。大伯,爷爷又常年在官署不着家,家里顿少了几分热闹。
林延潮方要上楼读书,待听得外面敲门声响起。林延潮想起家里除了自己外,没有男丁,只能出去开门。
林延潮一面走,一面想:“看来是该请个下人了。”
对方把门敲得如山响,林延潮不免心道,来人怎么火气这么大,于是口里应道:“来了,来了。”
林延潮打开门,但见一名兵丁站在了自己家门口。
但见这名兵丁人高马大,穿着对襟红胖袄,手里把着腰刀,满脸彪悍之色,双眼朝自己这么上下一打量道:“你叫林延潮?”
林延潮心底一凛,感觉对方有几分来者不善,转而道:“你叫我堂弟做什么?他不在家里。”
“他去哪里了?”
“去河边了,怎么了?”
“你刚从河边回来?”对方盘问道。
“没有啊?”
“那你靴子上怎么湿了一块?”对方疑惑道。
“你傻啊,我早上不要去井里打水么?”
“不对,打井水湿了是裤膝一块,从上往下的,但你却是靴子底,裤边湿的,分明是沾了水。”
嗯,这么不好骗,你要不要去当福尔摩斯啊,林延潮连忙补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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