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珠,声如杜鹃泣血,单薄的身体摇摇yu坠,脖子上的鲜血顺着箭头流到她的手腕上,看得人怵目惊心。
不待秦牧开口,她又转头回去对杨廷麟说道,“爹爹,请恕女儿不孝,但女儿既然已是秦家人,爹爹要处死夫君,女儿就不得不为夫君说句话,爹爹说夫君他心存异志,拥兵自重,女儿斗胆问爹爹可有何证据?若是只凭些道听途说的谣言就处死一县之令,这合乎大明律吗?爹爹说他私调大军,又有何证据?安知调动大军北上的不是兵备道王拱呢?爹爹说夫君他意yu攻打南昌,女儿再问爹爹,夫君他攻打南昌了吗?女儿再问爹爹,按朝廷规制,爹爹身为知府,也没有调动赣州卫兵将的权力,现在爹爹调来大军,打算处死一县之令,爹爹得到了朝廷的受权了吗?若没有得到朝廷受权,爹爹私自调兵又算是什么呢?”
“你..........你........”杨廷麟被女儿当众反驳,气得脸上一片血红,指着女儿的手不停地颤抖着,最后噗的一声,竟喷出一口鲜血来。
“爹爹!”杨芷惊叫一声,连忙扔掉箭矢,上去扶住自己的父亲,哭得肝肠寸断。
杨廷麟一把推开她,手上的火把再次向百虎齐奔箭的引信靠近,口含鲜血地说道:“老夫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手段虽然有违规制,但此心可昭ri月,秦牧,老夫最后问你一句,你可愿束手就擒,只要你束手就擒,老夫保证不伤你xing命.........”
“不要!”杨芷吓得魂飞魄散,回身奋力向那百虎齐奔箭撞去,硬是用她那单满的身体将那百虎齐奔箭的车子撞得转了个方向。
秦牧再不迟疑,暴吼一声,带头飞冲上去,对面的百户黄大年疾声大吼起来:“放箭,快放箭..........”
但因杨廷麟父女的变故,他手下的士座变得有些犹豫,she出来的箭矢稀稀落落,且绵软无力,凭秦牧的身手,也能接连砍飞两支迎面she来的箭矢,十几步的距离,秦牧兔起鹘落之间便告掠至。
黄大年本着擒贼先擒王的想法,一边呼喝士卒迎战,一边向秦牧扑来,大刀迎着秦牧力劈而下,秦牧满腔怒火熊熊燃烧,脚下突然一挫,没有挥刀去格挡黄大年劈来的大刀,而是奋力向黄大年的胸口刺去。
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让黄大年大惊失se,照这情形,他可以一刀将秦牧砍死,而秦牧的大刀也必然没入他的胸膛。惊骇万分的黄大年不及多想,飞快地旋身避让;
秦牧拼却一命占据先机之后,再没有给黄大年机会,刀势一转,紧接着飞劈而出,这一刀灌注了他全身的力道,以至于他整个人跟着刀势移了出去,黄大年不及转身,匆匆反手挥刀来挡,锵!一声铮鸣,秦牧将他的大刀劈得荡向一边,凌厉的刀势犹未减弱,噗!刀口没入黄大年的右腿之中。
“啊!”两个的叫声同时响声,黄大年发出的是痛苦的惨叫,秦牧则是如疯虎怒吼,两脚一挫,双手猛然抽刀,一蓬血雨随着刀影喷洒而出,溅了他一身。
“杀!”秦牧再度暴吼,大刀一抽出来后立即又奋力劈下,身形歪向一边的黄大年未及倒地,一个大好的头颅已经被秦牧劈断,飞到杨廷麟脚下。
此刻秦牧的脸上,身上全是血,加上长发披散,脸上煞气弥漫,有若疯魔,四周的士卒被吓得胆气尽丧,满脸惊惧地向后退避,竟没有一人敢再上来迎战,紧随秦牧冲来的刘猛等人厉吼如雷,纷纷冲入敌阵之中,奋力拼杀。
“住手!都给本官住手!”秦牧疾掠上前,大刀往杨廷麟的胸口一顶,然后厉声大喝起来。
“住手!”杨廷麟见己方人马渐落下风,被砍得溃不成军,再被秦牧用刀指着胸口,自知这次行动彻底失败了,为了少造杀孽,也跟着大喊起来。
只是被刀指着胸口的他不但不惧,脸上的神情反而有一丝解脱的意味,他轻吐一口气说道:“老夫也算为朝廷尽忠了,秦牧,今番一切罪过由老夫一人来承担,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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