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子下的姑娘猛地一激灵,紧紧搂着我,不让我乱动。
她的手掐在我的胳膊上,很疼。
等等……
麻痹的,这不是梦么?
为什么会疼?
我这人有个毛病,一旦睡着,就会晕晕乎乎,不睡饱,很难醒。三爷常常说,就我这种人,睡这里被狼叼走啃成骨头都不知道。我有时候还会梦游,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次,十四岁那年夏天,屋子里太热,村里有习惯夜里睡在院子里。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在自个儿家,早上醒来的时候却睡在孙寡妇母女床上。左边是倩倩,右边是苗苗,醒来的时候孙寡妇正瞪着我咬牙切齿。
我恶人先告状,问:孙寡妇,你为啥把我偷来。
孙寡妇拎着扫把就追,一边还骂:小畜生,大半夜翻墙过来,踹都踹不走,你还有理了?
言归正传,为什么我会疼?
我不是在梦中吗?
我摇了摇脑袋,仔细盯着身子下的姑娘,她大气也不敢出,咬着下嘴唇,一脸紧张的望着我。
我甩手抽了自己一下,我去!
这特么是真的,不是梦!
就在这时候,房门又被人踹了一脚,很大力,外面的人要么是出离愤怒,要么是疯了。
江文川醉醺醺的声音响起来:“开门……我还没死呢……快开门……”
我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身子底下的姑娘,到底是江雨寒和江雨萌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是其中一个。现在,人家老爹就在外面砸门呢,我却压着她,内裤扯破不知道丢在了哪里,一只手还覆盖在她的胸上。
这特么如果被江文川抓住,估计今天小命是要交代了。
我连忙从小妞身上爬下来,压低声音道:“快藏起来。”
姑娘很听话,一边手忙脚乱整理着睡裙,一边东张西望找躲藏的地方。
她快哭了,这卧室在我来之前,空空荡荡,没有住人。仅仅是随便装修一下,给客人用的。当然,除了双胞胎姐妹的闺蜜住过几次之外,没人来过。卧室没有衣柜,床是那种下面没有空间的,窗前倒是有一张书桌,但总不能让人姑娘躲在抽屉里啊。
就在我俩手足无措的时候,房门砰砰连续两下,被人撞开。
来不及考虑了。
我一把拽住这妞,往床上一拉,用被子盖住我们两个。
这是个骚主意,但凡是个正常人,进来之后,随便瞅一眼,就能知道床上绝对不只是我一个人。
江文川踉踉跄跄闯了进来,他手里拎着一瓶子酒,喝的东倒西歪,说话大着舌头,鼻尖都是红的……
他打着酒嗝,东张西望一眼,道:“咦……这不是保险库……呵呵……我还以为有人偷我的钱呢……咦……黄泉……你怎么在这里……”
我心里一颗石头落了下来。
原本以为江文川是来捉奸的,现在看来,他纯粹是喝醉了发酒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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