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冲杀的正尽兴,长枪染血,以前在土匪后方东躲西藏不敢正面接敌,现在好不容易能打个富裕仗,求之不得。
“自然同去!”
.....
.....
日暮,残阳如血。
平邑城的守军在夕阳下,低着头,沉默地清理城墙上敌军还有同胞的尸体。
敌军尸体一律从城头扔下,浇上火油,一把火给烧了,同胞的尸体则是抬回城中,用白布盖住,等战后送回家乡。
民兵们背着器械登上城头,加紧抢修被投石车砸坏的城墙,补充滚石檑木。
今日战况,比以往来的更为猛烈一些。
真不知这座城还能守多久。
周觅把染血的头盔抱在怀里,巡视城头情况。
这位为大纪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将军,双眼充血,嘴唇皲裂,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或许下一刻就要一头栽下去。
周觅心情沉重地默默看完这一路,驻足在墙头,整个人沐浴在残血的夕阳中,愈发孤寂。
“咱们损失多少人?”
身后站的是周觅的嫡子,周锋,周锋头上包着纱布,今日在城头指挥战斗时被敌军的弓弩手发现,一箭险些要了他的命,不过还好只是擦伤。
“一万多人,这群狗娘养的玩意儿,这一次攻城,第一日就攻的这么猛,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周锋咧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周觅叹息道:“明日会死的更多,楚亢在消耗我们的兵力,待他们在三千峡的援军赶到,我们就守不住了。”
周觅知道楚亢打的什么心思,楚亢这次攻城一开始就这么猛,就是想用土匪的命跟大纪士兵换命,等三千峡的楚国正规军赶到这里,他就会用手中最精锐的兵力,楚国正规军破城!
那时,大纪官兵经历连日苦战,早就筋疲力尽,没什么能够阻挡这些楚国正规军了。
闻言,周锋再也笑不出来,他看向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北线大军那里怎么样了?只要他们吃下平阳谷,我们就还有喘气时机。”
周觅沉默一下,缓缓摇头:“他们的情况不比我们容易,平阳谷那地方,易守难攻啊.....”
顿了一下,周觅没有继续往下说。
忽然,周锋皱皱眉,目光看向远方。
他发现敌军撤退的很不正常,敌军后撤的过于远了。
周觅也发现了,情不自禁的眯起眼。
敌军,这是玩的哪一出?
明日是不打算来攻城了吗?
撤这么远作甚?
而就在此时,周觅的副将急匆匆带领一位传信兵登上城墙,来的周觅面前:“大帅,北线大军那边有消息了。”
“哦?”
周觅眼前一亮,顿时来了兴趣,看向传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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