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三人一时沉默。
李昭阳和方休是无可奈何,深深的忧愁。红豆花魁则是一脸疑惑,她没忍住,又掀开车帘朝外看了一眼。
马车并未走多远,但是官道两侧的行人越来越多,无一例外,他们行进的方向都是清源县。如果清源县活不下去,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赶往清源县呢?
奇怪,真是奇怪。
这种奇怪现象很快被其他两人发现,李昭阳出言,叫停马车,扶着方休下来。
随便在路上拦住一家三口,李昭阳问道:
“你们,是去往清源县的?”
“正是!”
“他们也是?”李昭阳指着路上其他人。
“正是!”
李昭阳懵了!
依据前几日奏折上所言,清源县人口回流政令实施以来效果并不太明显,但怎么看现在这种情况,路上到处都是拖家带口回清源县的人,跟奏折上说的不一样。
清源县县令何须扯谎!
“为何?难道你们不知清源县没有活路吗?还是回去后只为领朝廷发的十两银子?”方休道。
路人懵了,这老头瞎说什么呢。
看路人有些不高兴,李昭阳急忙拉住方休,自己主动上前跟路人打交道。
“你们为何要归家?”
“为何不呢?”
路人语气带着反问,摸不着头脑。
李昭阳想了想,又说道:
“不是说,回去后也没活路吗?就算有朝廷发的每人十两银子,可也只够几个月的生活之资,日后怎么办?吃什么喝什么?”
“这位公子,你知道的这么详细,想必你也是咱们清源县人吧?”
李昭阳点点头。
路人打开话匣,说道:“以前回去是没有活路,十两银子够干嘛的?顶多吃三四个月,大家都说,谁回去谁傻子,可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听说南山有位来自京城小大商人,他在南山建造酒坊,规模大到无边,光酿酒的屋子都有两千多间。”
“那位大商人还说了,只要回去,每人领二两的安家费。”
“二两?”
李昭阳怀疑自己听错了,朝廷发十两银子都解决不了的事,二两够干嘛?
“公子不急,且听我说完……二两只是安家费,那位大商人还说了,他的酒坊对外招工,只要我们在酒坊好好干,每日能领三十文的工钱,多劳多得……好了,不与公子说了,我要赶快去南山了,去晚了就报不上名了。”
路人急匆匆走了,只剩下李昭阳和方休两脸懵逼。
重新回到马车里,红豆花魁看两人脸色有些不对劲,也不敢胡乱开口说话。
很久以后,李昭阳才喃喃道:..
“这得建多大的酒坊才能收留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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