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对方是和他一样的义士,于是笑道:“是吾冒犯了,还请公见谅。”
对方点了点头,离开后很快就被幕后主君的下仆找到,于是将周丘等人的计谋一一拖出,然后等待主君的指示。
黑暗中的阴谋家沉思了会儿,缓缓吩咐道:“照旧从南军里找两个缺钱的士卒,也不需他们出什么大力,只要在动手时拖延时间,成功后别把我们供出就行。”
“那咱们的人……”
“咱们的人自是要跟吴国来的蠢货一起行动。”阴谋家冷笑道:“行刺大的可比行刺小的要严重的多。”
“只有将人们的视线集中在大的身上,咱们才可浑水摸鱼地干掉小的。”
“主君英明。”传话的下仆恭贺道:“只是那北边的碍事者一死,雷霆之怒下,咱么可就暴|露了。”
“所以才要找南军这个替死鬼。”阴谋家摸着胡子得意洋洋道:“别忘了长信卫尉姓什么?”
“正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夫人是最有可能加害于那位的,所以待事后调查时,夫人亦是最不可能实施刺杀的人。”
“多心之人也爱多想。”
“只要让所有人觉得刺杀者打着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主意,那么咱们便可高枕无忧。”
…………
“确定是咱们的人传来的?”收到消息的刘陵烧掉写满暗语的布绢,然后向同行的奴婢问道:“这人可信吗?”
“递消息的是大王在关中的老仆,对大王忠心耿耿,绝不会有背叛之心。”
“话可不能这么说。”刘陵深知今非昔比的道理。
淮南王刘安虽是被逼谋反,但是在关中的数罪并罚下还是判了流放之刑。
不过因为参与叛乱的齐系诸王里,除了迁去淄川的刘辟光未被伏诛外,所有人都坐罪国除,好给刘启的儿子腾地。所以在这种“吃相”下,刘启也不得不优待刘安的子女,未让其与父母同去汉中之地。
刘陵作为刘安的爱女,不仅保留了翁主的身份,还能与信乡公主比邻而居,其待遇绝对称得上兄弟姐妹里的头一份。
可刘启的表面工作做的再好,关中对刘安子女的态度还是显而易见地轻慢了些。
而刘陵又在捧高踩低,暗涌流动的长乐宫里,苦闷之下自然生了替父鸣冤,回到淮南的美好愿景。
所以在下属告之有人拿到应高的头颅与南越王和吴王的往来书信后,刘陵自是又惊又喜。然而在短暂的激动后,她也意识到这事的古怪与如何将其告之皇帝的历史性难题,所以在确定消息的可信度后,刘陵决定用钱砸开御前红人的的大门。
反正她们都惨成这样了。
与其用金子收买鼻孔朝天的奴仆,不如就此放手一搏。
“你出宫去问问大兄,看从淮南国带来的金饼还剩多少。”下定决心的刘陵吩咐道:“还有,让人扣住传递消息的人。”
刘陵知道阿父手下的能人义士甚多,可是能把南越王和吴王的通信都搞到的手的,肯定不是为了钱财的粗浅之辈:“你让与之接触的人找机会把他拿下。记住,要客气点,不要为此伤了和气。”
“诺。”刘陵在宫里的地位虽尴尬,但也没有形同软|禁,所以想与宫外的亲属联系也是很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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