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然可就倒了大霉,平白惹了陛下不快。”
刘瑞闻言弯了弯嘴角,知道薄家没敢把让刘瑞替其开后门的事告诉薄皇后。只是随着薄姬的年岁渐长,薄家总有求到皇后的那日。
只可惜跟薄姬相比,薄皇后的人生挫折也不过是丈夫不惜,宠妃跋扈。可她毕竟是薄姬的堂侄女,加上婆母本就吃过宠妃的苦,所以对薄皇后还算体贴。这也导致薄皇后虽然有在努力跟上周围人的脚步,但是她的资质与坏境令她还没成为棋手而不是棋子。
这对薄皇后而言,也不知是幸事还是不幸。
“瑞儿,您说陛下会不会一犟到底,真的在朝会上让各方都下不了台?”薄戎奴到底是外戚里的扛把子,所以在朝会上肯定会被要求表态。
而这也是薄皇后的另一担忧。
“不会。”如果刘启真要掀桌,那也会是突然发难,绝不会让勋贵大臣们有喘息之机:“他们只会竭尽所能地安抚父皇。”
“事情闹到这一步,两宫太后已经没法管了。那么只能勋贵学生们挨下这掌,或是向父皇求饶。”经过刘启的操作,受益匪浅的刘瑞算是看懂了什么叫政治的妥协性,以及给人狂扣大帽的节奏掌控度。
难怪父皇这几天都不发声呢!合着是想攒波大牌让循规外戚乃至各大学派们签下不平等条约啊!
“高,实在是高。”
想想这些学派的受众遍布国内的各大阶层,刘瑞便越发好奇刘启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才要攒这么大的牌去威胁对方。
而如刘瑞所料那般,朝会前的这几日里不断有人拜见陛下,甚至以丞相为首的重臣们与刘启彻夜长谈了两次,走出宫门时的脸色也是一次比一次难看。
“大兄,听父亲说,琼林宴要推迟了?”汲仁在宣室殿之行后心神不宁地关注着科举的一切消息,如惊弓之鸟般焦躁不安。
“心不静就去把《道德经》抄上几遍,或是给家里的孩童们念念书,总好过像碎嘴仆役般小家子气。”汲黯自打科举结束后就对考试所用的麻纸念念不忘,想法设法地想搞到配方或是擅长制纸的工匠。
然而麻纸皆由思贤苑的墨者工坊提供,加上制纸的工人要么是墨者,要么是少府的隶匠。汲黯就是想插|上一脚也找不到缝。
而与诸子百家相处较好的黄老家都如此,那儒家就更不必说了。
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麻纸相较于布绢和竹简的便利性。
太子既然拿出麻纸用以科举,并且还极为大方给了草稿纸就证明此物成本不高,绝对可以大规模生产。
现在只要太子愿意给出秘方,或是接受思贤苑的墨者隶匠收徒造纸,就能让这个时代的思想迎来一波史诗级的加强。
而各大学派谁能掌握麻纸的制作先机,谁就能在道统之争上占据优势。
无论各大学派愿意与否,他们都有求上刘瑞的那天。
尤其是在思贤苑上建起第一座墨社,墨家开始用麻纸传递思想,绘制工图后,儒法黄老的各大山头也对刘瑞和颜悦色了许多,甚至有窦婴郅都这样的重臣希望太子“出价”公布麻纸的制作流程,或是让思贤苑的墨者工坊接受各派的麻纸订单。
对此,刘瑞倒是笑容真诚地接了几笔订单,但是对公布技艺或是让工匠收徒一事闭口不谈,直言要与墨家巨子或是少府聊聊。
来谈的都是人精,明白要么是价格没到位,要么是太子有意晾晾他们,于是对刘瑞的态度来了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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