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去忽然冷冷横了牛皮一眼:“你就是这么称呼长辈的?”
牛皮赶紧改口:“嘴瓢了,吴老,是吴老。”
吴去这才满意点头,示意他继续。
“但是昨天送来早餐,吴老在房中说起身不便,让我放进火房就好。”
“中午送饭我见早饭仍在,心里有些嘀咕,便进屋查看,但见吴老睡的安详,也就没有打扰。”
“送晚上那餐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牛皮脸色肃然:“先是火房里早饭中饭都没有动过的痕迹,蝇虫攀附,已有异味。后是房中传来古怪的呵斥声,好像吴老在训人。”
“我在窗口张望,却只见吴老仍在卧床,紧闭双目,食指虚指天际,不断怒骂什么奸臣贼子,坏了缉妖司的威风。”
吴去脸色一变:“病中之人胡言乱语不必赘述,说后面的事。”
牛皮连连点头:“后来我走进房中唤醒吴老,他尚且神志清醒,只是说前几日操劳过度,夜半多梦罢了。”
“我有些疑惑,但见他笃定,也只好离开。”
“昨天的情况就更差了。”
牛皮一摊手:“吴老整日昏睡,我送来早餐午餐都未见人。”
“直到晚饭时,我见火房里三餐依旧,知道他仍是滴米未进,便慌了神,想回去告知郎中。”
“却不想刚刚转身,吴老竟然悄声无息的就站在身后,吓了我一跳。”
“一张脸面无血色,很是骇人。”
牛皮心有余悸说道:“但精神很好,说是做了一个好梦,梦中怒斩了奸人,圆了他的英雄梦。”
“我只当他前日夜里不曾熟睡,只得白天补觉,便放了心。陪他吃了饭就离开了。”
“因为前一天有些端倪,今天我便多留神了些,进门直奔房间,发现吴老气若游丝,如何叫喊都不转醒。我心知不妙,先通知了郎中,又喊来陈哥。”
吴去沉吟不语,食指敲击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半晌之后才问道:“前两日既然发觉过奇怪之处,以你和陈掌柜的关系,难道就不曾和他私下交流?”
“牛皮这些日子住在我那里,方便干活。”
徐广知出来解围,懊恼不已:“他昨天倒是和我提过一句,但我以为是腰伤动了筋骨,本想今天后院收尾之后过来看看,未承想却出了大事。”
“哦,不怪徐老。”
吴去出言安慰:“岁数大了久病缠身,确实很难辨别。”
他想了想问道:“徐老诊断结果如何?可否确定病因?”
“妖邪作祟!”
徐广知断然说道:“和之前他身受的呓语痴魔一般无疑,现如今已是弥留之际,恐怕…撑不过去了。”
吴去疑惑问道:“呓语一事我曾听陆抓捕说过,但为何这次吴老从神采奕奕到人事不省的速度如此之快?”
徐广知叹了口气:“受邪未愈,根基腐败,再经历一次哪里经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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