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骤感背后乍寒,一缕光影掠过,保级无忧的队伍瞬间掉出舒适区。
刘敬免和王掩对视一眼,说道:“我家中尚有七旬老母,未曾尽孝。”
王掩老父母均已离世,又无妻女,于是思忖片刻:“尽孝要趁早,你早干嘛去了?”
刘敬免:……
二人足下发力,不相上下。
此时,跑在最前方的领头羊队伍里却出现了变故。
虽然聂守规只是当隐观的一名门外弟子,连师父都没有拜过,修行也全靠一本入门手册自行摸索,但毕竟年长了不少,入道也早,所以道行较薛清则深厚,脚力自然也要快得多。
不过他却放慢步调,亦步亦趋,不离左右薛清则。
因为当初薛清则至当隐观拜师学艺,灵根测试时打出七朵涟漪,乃极品灵根,本应入内门得授绝学。
但负责录名的聂守规见其子温润如玉,一表人才,便私心顿起,在名录上改为凡夫俗子,涟漪无波。
而后独自登门,斡旋数日,才把薛清则拢入门墙。
所以他对这徒儿爱护有加,此时便收力与爱徒并驾齐驱,企图同时迈过终点。
本来一切照常发展,乃是一副演绎师徒情深的完美画卷。
但却被那后来居上的雷纹,打碎到支离破碎。
刚刚转过第四道弯卡,薛清则志得意满的回头,当看到陈至如闪电般飙射而来的身影时,惊恐非常。
“师……师父,那是何种仙术,竟然快至如斯?”
聂守规回看一眼,无奈叹息。照这速度预判,十息之内必然拔得头筹。
可是来人却是高绝到只能仰望的陈前辈,又能生出几分的争胜之心呢?
“无妨,你我师徒绝落不至于跌落到末尾的田地,些许小伤,只当历练便是。”
聂守规见仍有村民坠在最后,宽慰说道。
“可我怕疼。”薛清则愤愤不平:“我想无伤至顶!”
“无伤……”
聂守规摇头:“难若登天。”
薛清则咬牙暗恨,却也无可奈何,但眼见第五道弯卡近在眼前,不甘心的伸出手去:“师父把我抛过这道弯去,我便是头名!”
“你疯了吗!”
聂守规断然呵斥:“这条山路处处禁制,就是为了防止舞弊取巧,路肩之上的屏壁不知高到何处,怎能穿越而过。”
薛清则黯然失落,心里却燃起熊熊怒火,双眼四周黑线遍布,不过只是一现即逝。
下一刻,他昂首阔步,再无顾忌。
薛清则飞身高高跃起,衣襟在风中猎猎作响,道袍紧紧贴在前胸,眼中只有对胜利的渴望。
然而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禁制把他弹了回去,小道士鼻血横流栽倒在地。
仿佛一只小小鸟,撞在迎面驶来汽车的防弹挡风玻璃上,无功而返,反受其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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