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反噬,就抛弃尊老敬老的传统美德。”
“……”
“无妨。”
陈至扒拉开牛皮,上前观察一番,缓缓抽出药铲,作势欲挖。
却听一声爆喝破空:“大棒槌看好了!喝呀嘿!”
两村民顿时被吓得一哆嗦。
林伯险些立扑当地。
就连打坐调息的薛清则都被震得豹眼环睁,见四下无事,才愤愤合眼。
听声音出自牛皮,林伯气急喝骂:“你他娘的瘪犊子玩意,嫌你大爷命长吗?”
说完便抽出旱烟杆,欲打牛皮。
牛皮也是鸡贼,转身便跑。
老者追胖子,速度上半斤八两,气势中各不相让。
反正中间总有段安全距离……
陈至淡淡一笑,心中泛暖。
别看这憨人大大咧咧的阻止别人喊山,可是一旦轮到自己采参,便奋力喊了个通透。
他低头看向山参,心中早有计较。
铲子在掌心打个旋,一道流光乍现,随手两铲便挖出山参,塞进药袋。
动作利落干脆,和平时采药别无二致。
聂守规却有些看呆了,心中高呼了三个“妙”字。
四百年山参根须繁多,脉络复杂,陈前辈却用寥寥两铲使其脱土,不复杂,但韵味十足。
那灵动的力量掌控、饱满的流畅动作、精准的步伐走位。
唯功底深厚到一个难以揣测的地步,方有可能做到!
看到这一幕,他突然心弦剧震,仿若开窍。
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之时,是否可以达到格物致知,进而参悟大道的境界?
他宛若失神的低声念叨着:“反复劳作,探究原理,从中获得大智慧……”
“大道相通,一通百通!”
聂守规无比激动,再联想到牛皮的爆喝,突然明悟。
这是陈前辈和牛……牛前辈,在点化于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