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的羽林军交给马元贽,这份莫大的恩典,是任何品衔都换不来的,故而,在马元贽心里,不论是赵归真也好,了空和尚也罢,圣上说要其三更死,就没有让他们活到五更的道理。
马元贽并不急着动手,掏出一方锦帕,细细地擦拭着沉魂枪上的血迹,“才一日不见,你这小娃娃怎落得如此狼狈?看着真叫咱家心疼”看着衣衫褴褛的了空,马元贽嘴上一乐。
此刻了空早已经头昏眼花,连续催动内力,背后伤口的血早已经止不住,但了空还是艰难地站了起来,“你是那皇帝老儿身边的太监?”
“就冲你这句话,你就该死。”马元贽冷冷地说道。
“你为何也要杀我?”了空百思不得其解。却不知惠恭和尚至死也不愿向了空说明挑战皇权的结果往往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便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怎奈了空小小年纪,惠恭又怎会忍心告知这其中的道理,唯有寄希望于徒弟早早下山入世隐姓埋名,怎奈坐在王朝九龙椅上的那位,又怎会放过,哪怕只是一个孩童。
马元贽指了指赵归真的尸体,幽幽地说道:“咱家本不是来杀你的,圣上口谕,今日日落之前,要将你的人头带回去,但这废物牛鼻子道士太不中用,还得咱家来收拾这烂摊子,时间已然是不早了,咱家这就送你上路,黄泉路远,你和这牛鼻子路上正好有个伴。”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马元贽不紧不慢地向了空走来,杀气顿起,地上的碎石层层浮起,每走一步,就像在了空的胸口上重重地打了一拳,杀气再涨,走到第五步时,了空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跪倒在地。
马元贽却是“咦”了一声,本是想试探了空的内功底子,却不想了空却是如此不堪一击,莫不是为了对战赵归真,这小娃娃已然耗尽了丹田气海?
马元贽冷笑一声,手中长枪寒光乍现,直刺了空的胸口,千钧一发,却见了空伸出双指凌空一挥,原本插在赵归真肩膀上的伏魔金刚杵犹如受到了主人召唤一般破体而出,金光再现,直奔马元贽后心而来。
空中龙吟声四起,“吼”“吼”,仿佛四面八方都有巨龙袭来。
“啊”马元贽惊呼一声,连忙转身,双脚连点地面,向后急退,同时一枪刺出,便是天地变色,金刚杵和长枪在空中硬碰硬相击,金刚杵气势如虹,沉魂枪却也是寸步不让,“当”,撞击声震耳欲聋,劲气四溅,马元贽头顶的羽冠被震碎,顿时白发四散,了空更是被震得耳鼻流血,但双指,却始终没有放下,死死地牵引着伏魔金刚杵。
“好狡猾的小娃娃”,马元贽大喝一声,一记横扫千军,率先收枪,插枪入地一个后仰,伏魔金刚杵便擦着他的脸颊飞过。
“你找死。”马元贽没有片刻耽搁,脚尖单点枪身,转身就是一记回马枪,飞身直奔了空而去,噗呲一声,银白色的枪头直接刺入了空的胸口。
了空眼前便是一黑,拼尽最后一口真气,牵引着伏魔金刚杵飞回自己手中,借着惯性,将自己带飞了出去,一头扎进了波涛汹涌的河流之中。
马元贽此时已是披头散发,默然立于五龙瀑下,回想刚才一战,亦是暗暗乍舌,适才自己催动内力试探之时,了空必定是故意收敛内息,不做抵抗,却是留着气息御动那伏魔金刚杵偷袭自己,密宗的武学果真是邪门的很,若不是自己身经百战,怕是也要着了那小娃娃的道。
马元贽冷哼一声,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深的城府,待你长大,必定是个祸害,所幸马元贽自信刚才那一记回马枪,了空断断没有生还的可能,只可惜没有取下了人头,圣上那边,怕也是不好交代。
马元贽信手一挥,隐藏于暗处的八名黑衣人便飞身而至,:“传出消息去,赵归真已死,让茅山那帮臭道士派人来五龙山收尸,召集人手去五龙瀑下游仔细搜索小和尚的尸体,找到了便提头来见。”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