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场大雨,而且雷电交加。
来抓他的人早到了半小时,来接他的人却晚到了。
“天要亡我!”
看着前门进来的士兵,戈帕尔面如死灰,犹如丧家之犬。
走投无路之下,他只能借故上厕所,准备从后院厕所的墙上走了,却不想被来抓他的士兵识破了他的伎俩。
那小伙子见戈帕尔已经骑在了墙上,抓起竹竿就去捅他屁股,却不想下手没轻没重,把慌不择路的戈帕尔给捅了下去,一头扎在了石砖路上。
“轰——!”
兴许是来索命的阴魂太多,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空中响起了一声炸雷,闪烁的光芒照亮了阴湿的小巷。
他浑身沾满了泥水,趴在地上抽搐着,想要挣扎起来,却呛了满嘴的泥水。
“救……命……”
到此为止他都还剩一口气,只要来个人扶他一把,他就能活。
只可惜他却绝望的看见,周围的家家户户都闭上了门窗,全当外面的响动没有一样。
可惜了。
同是下雨的晚上走的,有人却是站着死,有人却走得像条野狗一样。
一代“军神”戈帕尔,就这样窝囊地摔死在了自家后院厕所背面的墙根下……
翌日。
戈帕尔的死讯传遍了全城。
人们兴高采烈的鼓掌,欢呼这头灰狼终于死了,一如欢呼他进城时一样。
正在铁窗中软禁的格罗夫听见了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寻思着是什么大喜的日子,于是冲着门口的士兵小声问道。
“家人……请问这外面,是什么声音这么吵?”
那声音唯唯诺诺,丝毫没有“铁将”的霸气,反倒像个未老先衰的老匹夫。
那年轻的士兵冷眼瞧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谁和你是家人”,但还是冷着脸答道。
“戈帕尔这个叛徒死了。”
格罗夫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就像一枚200磅的航弹在他旁边爆炸了一样。
也许是兔死狐悲。
他大惊失色,双手握住铁窗叫喊道。
“戈,戈帕尔死了?!怎么可能?!他是怎么死的?我不同意!不——他是叛徒!我是清白的!扎伊德是了解我的,再给他打个电话吧!求求您……”
铁窗被枯瘦的手腕摇的咯吱作响,那士兵却像没听到一样。
在“谁可以落井下石,谁需要网开一面”这件事情上,大多数婆罗人都是有着共识的,那就像灵能一样无需用语言去讲。
戈帕尔已经完了。
格罗夫还能活得了吗?
就算是天都的小孩子也知道,狼肉吃完了该杀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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