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眼看着自家老板要从那离地四五米高的甲板上跳下去,船长和旁边几名水手赶忙上前逮住了他,把他死死按在了栏杆边上。
“头儿,你冷静点!至少等舷梯放下去吧!你难道想把自己摔死吗!”
“那就让我死好了!我下去陪她们!”亚尔曼歇斯底里地吼着,试图从那几只手中挣扎出来。
旁边的几名水手都被吓坏了,赶忙开口道。
“那可不行,您死了我们怎么办。”
“我的全部身家都在你的船上了!”
“这趟的工钱还没发呢——”
“闭嘴!”朝着那些没心没肺的水手们吼了一声,船长看向了亚尔曼,咽了口唾沫匆匆说道,“……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岸上是我们的人,你的家人没准还活着,如果让她们知道你摔死在了码头上,她们会怎么想?”
这句话倒是让亚尔曼冷静了些,那绷紧的肩膀不再颤抖。
船长给旁边的水手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老板看紧了,等那舷梯放稳了再看着他下船。
看着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站在甲板上的狗兄心中也是不忍,叹了一声道。
“想开点兄弟,人生难免不如意……呃,我的意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呸!好吧,至少你不用还银行钱了……”
瞧着这个狗嘴里吐不出人话的家伙,搅屎的棍忍不住喷了一句。
“你特么少说两句吧。”
导管的狗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声。
“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也听不懂我说啥。”
远见的鹰忽然从嘴里蹦出一句。
“那可未必。”
导管的狗:“???”
善战的狼沉默了片刻,注视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最终是摇了摇头。
“……节哀。”
对身后的吵闹没有一丝反应,亚尔曼就这么面如死灰地用脸贴着潮湿的甲板,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灵魂。
直到那锚链和舷梯陆续放下,船终于停稳,他才总算有了反应,挣脱开束缚自己的手,跌跌撞撞地跑下了船。
老早便注意到了这些船,一队威兰特人士兵背着枪走了过来。
亚尔曼踉跄的走到了他们面前,抓住了其中一名小伙子的胳膊。
他那发青的嘴唇颤抖着,开合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不过这儿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说什么,就好像听见了一样。
看着这个可怜的家伙,几名士兵的脸上都露出怜悯的表情。
其中一名十夫长走上前来,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握了握,用安慰的语气说道。
“……我们找到了一些幸存者,但不确定有没有你的家人。”
灰暗的眸子里焕发出一丝希冀的光芒,亚尔曼颤声问道。
“她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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