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蓝守玉说那就去禅院,看幻化舍利子。童桐说,看不了。他问为啥。童桐说,不为啥,人家钱老板并没有邀请,据说场合十分私密,只有上师和两老板。他想笑,忍住了。也是,幻化要能随便看,舍利子也就不值几根毛线了。童桐又说,幻化看不了,不过钱老板说,下午约了在禅院见面,禅院老板专门备香道、茶道、食道的禅意全套,招待大家。他喷道,啥禅意全套,无非是洗手,吃素,焚香,喝茶,哪儿的禅餐都是这套路,关键能不能看到舍利子。童桐说,这个嘛,只有去问土豪和上师了。
土豪与上师,有意思。蓝守玉来了兴致,跟文强打电话,问要不要去开开眼界,看看舍利子。文强说正被南岸的事,搞得焦头烂额哩。蓝守玉劝道,那就更应该去,说不定上师还能点化点化,帮你解开眼下疙瘩哩。文强答应了,承诺带两朵“屏水金花”去。
文强说的两朵“屏水金花”,不提名字,蓝守玉都知道是某某和某某。一个文强的小老乡,美院科班,市中区某民办院校美术老师,文强把她弄到屏羌,推荐给文化馆,以特殊人才名义引进,破格给了个事业编。另一个屏羌交警一枝花,三十五六,经历倒是有些丰富,华旦大学优大生,选调屏羌县委组织部,后调公安局政治部任主任,现已是交警大队政委,前些年还出了本诗集《红绿灯》。两人蓝守玉都见过,年纪稍微大些,写诗作画且不提,重点是有没色胆和酒量。
“啥‘金花’,不就一对活宝?”童桐取笑道。
看来童桐对文强身边的文艺青年不待见。蓝守玉就又推荐施云。
童桐笑得更厉害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蓝守玉就给施云打电话。施云是个人来疯,此种场合,想来不会拒绝。
谁知施云劈头就一顿:“蓝守玉,你以为本姑娘沦落到要当三陪吗?”
蓝守玉厚着脸皮下话,说了童桐难处。童桐的难处,就是他的难处。
施云一听是童桐的前老板,也不好说啥。童桐在蓝守玉心目中的分量,她还是能掂量得出来的。作为同窗,人家拉下脸求她,说明童桐和她都在其心目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再说啥,不是扭捏,也是矫情了。
蓝守玉与文强便约了在佛光禅院碰头,叫童桐去蓉城接施云。童桐说,这么难得的机会,还是表哥自己留用吧。她要等她的文哥来三江接她哩。蓝守玉提醒道,最好自己开“四环素”去,别当电灯泡,文强车上有两朵“金花”哩。童桐笑道,钱老板有恩,这次到盆地,第一件事就打电话,感动哩,得跟钱老板喝两杯的。蓝守玉道,注意点形象不好,陪喝有表哥,一个女孩子家瞎逞啥能?童桐瞟了他一眼,嗔道,更年期提前了?
蓝守玉只有自己去蓉城接施云,马不停蹄往二峨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