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六如圆寂的时候说,他要等一个人。那个人和自己一样,头戴双鱼,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六如没有等到那个人。六如或无遗憾,他能感受到等待之人的呼吸,已然临近。
六如的圆寂,没有幻化出任何可以假说的舍利,与一位普通老者的死并无二样。这是在常人看来。他并不这样认为。他说,六如是个好师傅。说上师也没啥不妥。他拯救了他爱之人,也拯救了爱他之人。
六如拯救了“土豆天猪”。
“土豆天珠”因为写诗骂土豆红透诗坛。没有诗歌的时候——不,诗歌已死——“土豆天猪”形同行尸走肉。诗歌的灵魂不死,那飘忽于现世的最后一片静好。
“土豆天猪”的复活,与六如有关。据说而已。六如引领“土豆天猪”行走雪域,终于觅得旷世奇珍——九眼天珠。
“土豆天猪”用全部的世俗价值,换来九眼天珠的现世。
舍利子在那一刻升华。无法计量的短暂,光芒万丈。
纯洁的诗篇。阳光的歌唱。它们是“土豆天猪”的肉身转世,还是九眼天珠的灵魂幻化?
一切都系于身后,一切也无从打听。他一直在追寻“土豆天猪”和九眼天珠的路上。留下传说的美好。
传说,“土豆天珠”羽化为风,拂过高原的每一座雪山,每一棵花草,每一片经幡,飘荡到哪里,哪里就有慧眼在寻觅蓝彼岸红彼岸的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