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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座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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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楔引.土豆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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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黄昏提前到了。这才想起未完的功课,临时抱了佛脚……

    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那个晚上,上师抽查的结果,匪夷所思。他竟然完全熟背,滴水不漏!真的要膜拜。上师当然知道,即便天赋十分了得,比常人更有意志力花上十倍功夫的大喇嘛,少说也要一个秋天和一个冬天方才觉悟!

    没有谁能给出信服的说法。

    还解释什么?难以置信也好,不可思议也好,都不影响其间深意——大师的前世业已谙熟,且刚刚完成一场修行的复兴。

    形成互证的,是另一位叫大乐洲的伏藏大师。大师与他的弟子和家眷,一路西行,披荆斩棘,朝拜西国印度。

    路过山南锡金的时候,大师索性坐下来,不走了:我将在这里圆寂,六年后转世于此,出生某某家,如若你们能够等待六年,那就到他家来找我吧。

    传遍雪域,也超越时间的传说,已然成为可以守望的信仰。

    他无法了解到人生里的两位路友,曾经是否读过伏藏大师的传说。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位朋友和伏藏大师一样,有着同样的传奇——在一次从秋冬到春夏,向东向北再向南向西的魔幻之旅中,感同身受,铭心刻骨。

    路友出身平凡,甚至卑微得让人怀疑他们的前世,是否转自一只土生土长的小狗,一颗其貌不扬的土豆,一条自由徜徉的山溪小鱼,一棵孤芳自赏的空谷幽兰……

    除去出生地位的相似,他的两位朋友背景更为复杂,完全不搭调,至少在他们邂逅之前是这样。

    好在他们相向而行。

    一个朋友。很小的时候,混迹于一群猪仔的圈子。刨土豆的时候,偶然弄出一卷发黄的创诗秘笈。几乎一夜之间,朋友成为人皆崇拜的流行诗人。伟大诗人的桂冠,并没有改变土豆的基因。日常的流行抒写,上升为玄而又玄的某个美学流派。从西北到东南,一路流浪,诗人几乎被人弃忘。甚至连他那句最红的诗骂,也不曾记得。诗人病入膏肓,离死亡仅一步之遥。

    爱与被爱。他的另一个朋友,一生从无选择,也别无选择。以至于更早地察觉,爱与被爱,都不易。朋友从东南到西北,所受的煎熬比能想象到的还要铭心刻骨十倍。

    二峨山舍生崖。他们邂逅了一场生死。

    谁由生赴死。谁又向死而生。

    醍醐灌顶,几乎一念之间。

    何为泥洹?

    参悟吧。我笃定,生或者死,都一直在。

    秋天。云淡风轻,苍露滑落草尖。

    之后,雪落无声。

    执子之手。结伴而行。屡次的黑暗历险之后,达成前途和光彩,以及明亮的约定。

    前途漫漫,烟云缭绕。

    那高处的烟云啊!至少焕发五种光彩,遍布九颗慧眼。

    “九眼天珠”!异口与同声。

    上师说,向佛的路上,沉重的肉身终将在泥洹中永恒。便有了九眼天珠。

    九眼天珠现世,舍利子幻发于泥洹。

    上师顶礼膜拜的偶像——鸠摩罗什,对泥洹和舍利子的理解,蕴于“心经”译诵: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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