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心的。
但现在,墨画「堕落」得太快了。
再这样任他发展下去,恐怕过不了几年,他就能取代自已这个「屠先生」,
成为大荒神主的新「宠儿」,成为万众邪魔尊称的「墨先生」了。
屠先生自光冰冷而锋利。
因此,神主复生之前,此子绝不可留下!
绝对不能给神主,「宠信」他的机会。
否则大荒神主的神殿中,绝对不会再有自己的位置。
屠先生隐隐有种预感,哪怕自己这么多年,为了神主的大业,兢兢业业,劳苦功高,但也绝对无法与这小子「争宠」。
他看出来了,这个明明出身低下,灵根低劣的小子,却极有灵性和悟性,与大道的亲和性也极高,甚至,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魅惑」之力。
这股「魅惑」,对人如此,对神亦然。
否则这小子也不可能,被太虚门的那尊凶神眷顾到如此地步。
太虚门的凶神,似乎是真的把他当「亲儿子」看待,赠予他的「神赐」,多得跟不要钱一样。
这种事,身为神明「乏走狗」的屠先生,根本没办法理解。
不过,也无所谓了。
这些事,很快也就不值得计较了。
因为—
屠先生目光之中,闪过一丝邪异。
「他即将是我的了,也就不必再分你我了——
屠先生单手拎起墨画,向外走去,离开血祭阵眼所在,心念一动,唤来了两只半人半妖的妖魔,将墨画丢给它们,命令道:
「带去血池,按我之前的吩咐做。」
两只妖魔嘶哑道:「是」,而后一前一后,抬着墨画,渐行渐远,消失在了迷宫的血肉城墙中。
「料理」了墨画,屠先生心头的隐忧渐渐消去。
可很快,他心头又生出了另一丝疑虑。
而且这个疑虑,越来越深。
屠先生转身,又回到血祭中枢,踏上巨兽骨骸,将墨画画下的阵法,一道又一道,仔仔细细,又检查了一遍,而后皱起了眉头。
「没错—」
「的确是按既定的阵图画的,一笔不差,顶多只是笔法有一点点出入,但并不影响,阵法本身的含义——.」
这是「约定俗成」的谜阵古纹,深奥晦涩,墨画照着图来画,哪怕画得极快,但画得并没有问题。
可屠先生并不放心,他又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查着查着,他自已都不禁冷笑着自嘲:
「哪怕是阵法妖孽,但说到底,也只是个筑基,还是个活了二十多年的小鬼。」
「如此忌惮,未免太抬举他了—
屠先生冷笑,而后不再有所顾虑。
他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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