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成大事,必须要有海量的灵石。
别的不说,只从大阵供给的角度考虑。
乾龙山灵矿一经污染,这数不清的灵石,便会转化为无穷无尽的邪力,源源不断地供给血祭阵眼。
荒天血祭大阵,也会得到无尽的供给,将会永远,不间断地运转下去。
有灵石,有资源,有人,有地盘。
邪神苏醒,血祭蔓延,大阵不歇。
整个五品乾学州界,也将成为一个自给自足,根深蒂固,且极难根除掉的魔道“据点”。
之后以乾学州界为根基,不断向外扩散,让邪神的力量,向外污染蔓延,怕是整个乾州,都会一步步陷落……
墨画越想越觉得可怕。
这个屠先生,谋划了千年的构局,当真是恐怖。
他的阵法设局,也的确宏大至极。
尽管过程未必顺利,不仅变数多,也困难重重。
但按他这个图谋,是真的有可能,以准三品的血祭大阵,炼化五品的乾学州界,将整个乾学盛地,变作修罗炼狱,化成邪神道场,使生灵涂炭,苍生死伤无数……
“乾学州界的老祖们,能看出来么?”
墨画皱眉想了想,将自己代入各世家各宗门的“老祖”们,觉得还真未必。
此事迷雾重重,细节隐晦,即便是洞虚,也不容易看到这个地步。
至少事发之前,他们不太可能看明白。
而且乾学承平太久了。
魔道也沉寂太久了。
邪神更早就被人遗忘了。
繁花似锦的乾学州界,钟鸣鼎食。
世家和宗门所有的心思,全在论剑大会,在争名夺利,在谋求利益上。
局势如此,他们不可能不争,也不得不去争。
可一旦陷入了名利之争,一叶障目之下,自然就看不到更凶险的因果了。
这也正应了那句话: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繁华于朝夕破灭,生死于瞬间降临。
墨画皱着眉头,一边按屠先生的“指示”,继续以大荒骨刻法,刻画着血祭大阵的阵枢,一边分心二用,思考着这件事。
可他想了很久,还是没什么头绪。
又画了一会阵法,待神识耗尽,墨画躺在巨大骨骸之上,一边休息,一边沉思。
现在的情况,其实比他预想得还要严峻。
严峻的不只是现在的“因”,更可怕的,是之后的“果”。
他不想看到,乾学州界生灵涂炭的景象。
他是乾学州界太虚门的弟子,在这片土地,修行生活了足足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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