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那就是为大荒之主效忠,为奴为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路。
屠先生冷笑道,「我带这小子,去参加万魔会,就是让这天下各个宗门的魔头,都做个见证。」
「证明此子,曾与我等为伍,不仅参加了万魔会,还亲自动手,画了荒天血祭大阵。」
「做了这些事,那他毋庸置疑,就是一个魔修!」
「除非他真有本事,把这邪神庙里,数不尽的金丹魔头,屠个干干净净,再毁尸灭迹」
「否则如此多的魔修亲眼所见,事实确凿,传到正道耳里,他再机灵,也是百口莫辩!」
修界是险恶的,真正的险恶,就藏在这些,看似平平无奇的接触中。
正邪之路,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任你再年轻,再绝顶的天才,也会在欲望的引诱和命运的玩弄下,一步步堕落。
屠先生的目光,越发阴冷,嘴角也勾勒出一丝邪笑。
上官望看向屠先生,眼底露出了深深的忌惮。
另一边,墨画在屠先生的「引诱」下,还在一无所知,卖力地画阵法,似乎并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又做了什么。
就这样,他画的阵法越来越多,对荒天血祭大阵的「贡献」,也越来越大。
而过了不知多少天,终于,在墨画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努力下,一整面恢弘的哨壁,被墨画画满了阵法。
最后一笔落成之后,墨画整个人彻底松了口气,「虚脱」了一般,躺倒在地上。
即便他是阵道魁首,即便他造谐深厚,即便他阵法画得极快,神识恢复得也极快。
可独自一人,画完这么一大部分基础的大阵构成阵法,还是异常辛苦。
更何况,他还是用「神识御墨」的手段画的,对神识的消耗巨大,对识海的负荷也更重。
当然,付出了努力,墨画同样也有不少收获。
得益于复杂而大量的基础阵法练习,墨画如今对荒天血祭大阵的基础构建,
越发了然于胸。
长时间神识御墨,全力以赴地画阵法,识海负荷加重,也意味着识海在承受更多的磨砺,自然会变得更坚韧,操控也更敏锐了。
再者,墨画神识御墨的同时,动用了一点诡算的法门。
画了这么多阵法,他的神念诡算之法,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锻炼和增强。
这是难能可贵的机会。
若是放在平时,墨画可没这么多灵墨,这么多阵媒,这么多空闲,能神识全开,肆无忌禅地画这么多阵法。
等于说,屠先生是在「自费」,供自己练阵法。
不仅提供场地,提供阵图,提供材料,甚至还把自己关押起来,好让自己有充足的时间,来画阵法。
这么一想,墨画竟觉得赚了。
他差一点就以为,这屠先生是个「大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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