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从盘城府中走出，洛丹雪的表情就难看到了极点，凌风上前一步，已经做好了听洛丹雪发牢骚的准备。
但和他所想的不同，洛丹雪没有发泄自己的不满，反倒是认真转过来，问了凌风一个问题：
“朕，莫非真的很失败？”
凌风摇了摇头：
“陛下若是失败，如何能够让大唐如此安定下来呢？”
“说实话。”
看着洛丹雪坚定的表情，凌风叹了口气，只好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陛下受制于李鸿，在这群人眼里终归是太软弱了些。”
“虽然陛下多疑，但始终不能对手底下的人痛下杀手，只有恩没有危，便难作为一国之君。”
“长此以往下去，别说天下，大唐的那些臣子中，像关弘，像代王这样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凌风说完，小心翼翼看向洛丹雪，这才发现她当真没有生气，而是认真的在思考自己的话。
“所以说，到底还是朕太过于懦弱了。”
“但凡立场坚定一些，也不至于被李鸿捏着脖子到那个时候，也不至于让总是劳累了。”
“当初你们竭力阻止我不让我亲自出征，现在看来，这一趟还是有好处的。”
洛丹雪深吸一口气，拳头早以握紧。
这位女帝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如此屠戮生命，明明有些不能接受，却硬着头皮选择看完了全程。
凌风心中有些感慨，正打算勉励洛丹雪，却突然发现洛丹雪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苦笑着说出一句话来：
“果然，朕还是不适合做皇帝。”
“或许，他们说的没错吧，要想让朕狠下心来，像云清涵一般不把人命当人命......”
“朕，做不到！”
凌风愣了一下，突然微微一笑：
“那陛下做自己不也挺好？”
“呵，做自己，大唐哪里还有出路？”
洛丹雪望着漆黑的夜色，突然转过头来，看的凌风有些发毛：
“凌风，朕，突然有个想法。”
“陛下请讲！”
“自朕观察以来，无论是朕吩咐你做的事情也好，还是你为朕做的这些事情也好，你从来没有让朕失望过。”
洛丹雪的心中露出无限的柔情，向前走了一步，似乎之前的血腥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你杀伐果断，又被九阳真经选中，朕早该发现的。”
“臣不知，还请陛下说明白，陛下发现了什么？”
凌风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看着洛丹雪温柔的表情，他忍不住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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