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用原本的铁官长吏来做约束,起码是来做辅佐约束,总是没有错的。”环顾诸人,与胡仁说道,“所以,胡大兄,我说刘部率是不是打算仍由龚德来管领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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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户里民家的宅院大小都是相同,独有一户人家,在里巷的巷口,占地最大。一家的宅院顶得上其他里民两家的宅院大小。胡仁的亲信请胡仁入此家住,却在这家的门上看见了一片挂着的竹简。竹简上有字,朱笔写的。青翠的竹色,红艳艳的字,对比鲜明。胡仁等都不认得。胡仁谨慎,找了个部曲中认字的来认。竹简上写的是:从事军令,不许擅入此家,违令者斩。
却原来此户人家,是一个已经投降刘昱的县吏的家。
胡仁和他的亲信只好另寻别家住下。
这一家老老少少,五口人。
家主惶恐地把主屋让给了胡仁等,自领着家人挤去了侧屋。
胡仁的一个亲信掂了掂案上的水壶,没多少水了,他嘟哝了句,便要去找家主。胡仁叫住了他,说道:“再吓住了那小孩儿,哭起来你不烦?院里的井你看不见?自己提水去!”
这亲信瞧出胡仁心情不好,应了声,悄手悄脚地去提水、烧水去了。
屋内余下的三四个亲信,也都觉到了胡仁的情绪不好。
一人问道:“胡大兄,今咱脱出了铁官,得投了刘部率,是大好事啊!大兄怎的似乎不乐?”
说话之人名叫不到三十,名叫宗威。
“他娘的!你们可知我随曹郎君往县寺拜见刘部率时,见到了谁?”胡仁骂了句,说道。
宗威问道:“胡大兄,见到了谁?”
胡仁怒冲冲地说道:“龚德这狗日的!”
“龚德?大兄你说的是铁官令?”
胡仁怒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他咋在县寺?”
胡仁说道:“他娘的,这狗日的降了刘部率了!”
宗威等面面相觑。
又一个二十四五岁,叫谢彭祖的说道:“这狗日的降了刘部率了?刘部率没宰了他?”
胡仁恼忿地说道:“何止没宰,我瞧刘部率对他还很礼重!”
宗威说道:“龚德这王八蛋,往日最欺负咱。杀铁官丞时,咱还恨龚德不在,他若在,必也一刀杀了!却不料他降了刘部率,刘部率且甚礼重於他。胡大兄,那咱咋办?”
诸亲信中年岁最长的一人摸着下巴,说道:“这可不太妙啊。”
这人年有四十来岁,要论在薛县铁官的资历,胡仁等没一个比得上他的,他在薛县铁官待得时日最长,已有八九年之久。整日的火边打交道,似把他体内的水分都烤干了,又干又瘦,也黑,脸上、脖上、手臂上,露出在外的皮肤如枯黑的老树皮,然干瘦归干瘦,常年高强度的重体力劳作下,却是与宗威等人无异,肌肉紧绷,实则精瘦有劲。此人名叫褒赣。
谢彭祖问道:“褒大兄,咋个不妙?”
褒赣说道:“胡大兄说刘部率挺礼重龚德。你们想,刘部率为啥会礼重他?”
谢彭祖问道:“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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