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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杉饶有兴趣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更想去看看了。”说着就要跨们而入。
季仲文一时急火攻心,乱了神智,一把抽出何杉腰间的刀就抹了自己脖子……
一切电光石火之间,太出乎意料,以至于季仲文都躺在地上不动了,何杉等人还在僵立。
何杉想不明白,他是谋财的,怎么就变成了害命?
这季仲文说死就死,毫不犹豫,难道他就这么宝贝自己的家人?
何杉突然沮丧起来,他退了出去,吩咐部下去内院看看,有什么人都带出来。
片刻,部下带着一群男男女女走了出来,中间的两个妇人一看到躺在地上的季仲文,扑上去哭得撕心裂肺。
何杉跟着蹲下来,想解释一番,那年纪大一些的妇人双目赤红瞪着他,颤抖着动了几下嘴唇,突然抓来她近侧士兵手中刀,往脖子上一抹!
何杉原本可以阻止的,但在出手的前一刻他放弃了:或许有的时候,死了比活着更能解脱……
又有部下跑过来道:“将军,季仲文的子女都没找到。”
何杉摆摆手道:“算了,随他们去吧。”
着人处理了季仲文夫妇的后事,他便着手招兵买马——丰京已经注意到自己了,得加快准备。
季仲文的死还是帮了何杉很大的忙,吉县商人接二连三前来,表示自己愿意捐出钱来。
何杉本意不再去行逼迫之事,但既然他们主动来了,岂有不受之礼?
……
吉县郊外有一处大山,原本山前是大片的农田,近十数年,农户逐渐弃农从商搬走之后,田地也就荒废了。
远远看过去,一条清澈的溪水绕山而走,田里虽然杂草疯长,但也颇有一番山清水秀的风姿——除了那几处煞风景的破旧房屋。
而这几处破屋,却成了季未舒兄妹的避难之所。
能从季府逃出来已经是不容易,更别谈带上足够的钱银,兄妹三人靠着季未舒当掉的配饰勉强度过了寒冷的冬日。
正当他们打算走远一些再图生计之时,两岁的小妹五羊却发起了温病……
原来,自从逃到这里,季未舒和季时兄弟二人不仅得学着烧火做饭、洗衣砍柴等十八般武艺,还要照顾刚学会走路的季五羊,将爹妈的日子都体验了一遍。
眼看春天来了,一切都做的顺手了,这日午后,阳光正好,季未舒又去下河捉鱼,打算给小五羊炖个汤。
负责照顾妹妹的季时见河水生温,便给她洗了个澡,小家伙在水里玩得高兴,兄弟二人就没在意,到了晚饭时间,小五羊就吃不下饭、神情萎靡。
季未舒一按她额头烫手,顿时吓到了,这个时候生病,无疑是雪上加霜,二人轮番抱着捂了一夜,却依旧不见好。
季时建议去城里看大夫,季未舒摇头:三人一起目标太明显,就让季时照顾着在家里等,自己去请大夫。
……
季时抱着妹妹一刻都不敢撒手,期间热水敷、搓脚底等各种他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了,却见小五羊脸色从通红变成惨白,嘴里还咿咿呀呀地乱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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