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牧吩咐部将收拾战场,清点伤亡及降兵,自己则找到季初阳,汇报战况。
“没追到韩征?”季初阳问。
“跑得太快,没追得上,我已经重新派人去追了。”楼牧道。
“……不知道军师他们怎么样了……对了!方才韩征的人怎么回事?”方才实在太过诡异,对方基本上半数士兵突然丧失战力……若照常打下去,季初阳没把握自己能赢。
楼牧道:“医官看了,说看着像中毒,管他是怎么回事呢,总之,是帮了咱们大忙了。”
中毒?
季初阳突然想起了灵歌,不免又担忧起来,对楼牧道:“留下人收拾,带上其他人,咱们去华阴山。”
韩征此前留了三万人在华阴山看守大营粮草一应事务,但他没想到,一夜之间这些人竟成了自己最后的护身符。
……
天蒙蒙亮,韩征和单寅午带着几十人赶到大营,和留守将士两两相望,皆是满目震惊,一样的垂头丧气,一样的灰头土脸。
韩征望着眼前已化为灰烬的大营,哀道:“果然,生死瞬息,天要亡我!”
他悔,后悔没能趁季初阳兵败追杀,后悔没早听单寅午的话先发制人,后悔对商觉等人有所期待。
他恨,恨自己大意轻敌,恨贼人,窃国求荣,恨季初阳,无耻妇人,阴险狡诈!
就这样死在她手里吗?不!他大吼一声,策马直奔华阴山上而去,部将紧紧跟上。
韩征的一腔怒火,很快遇上了一盆冷水——半山腰,那些排排站立的士兵,可不象是大昌军的装束,那招展的军旗上面,分明写着“乐”字……
张岚也败了……
也是,自己都这样了,还期待张岚能出奇制胜吗?
韩征下马,选了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吩咐部将们原地休息。
此时已深秋,山间林木萧瑟,落叶堆积,韩征拿出随身带的火石吹着,单寅午不解,瞪着浑黄的眼睛看着这位发须散乱,却异常平静地将军。
韩征瞥了他一眼,突然笑了,漫不经心道:“深秋天凉,放把火取取暖……”说完,将手中的火石精准的扔到一堆落叶上。
先是只有一缕青烟冒出,接着便是红光青苗,转瞬燎原。
单寅午问道:“将军这是为何?”
韩征盯着四处蔓延流窜的火苗,道:“就最后这么一招了,若成,我们尚能逃过一劫,若不成……”他望了望山顶方向,道:“不成,便同归于尽吧!”
李应在山顶,并没有看到窝在山腰的韩征,他原本打算快速翻山,助季初阳一臂之力,却碰上了放火烧营后逃出来的商觉、胡礼和灵歌,听他们说了采冰锦草投毒、又放火烧了他们的存粮之后,李应料想季初阳楼牧对付韩征应当绰绰有余,再加上大昌降军内毒未完全消,故决定放慢脚程。
三人,尤其是商觉对自己投毒之事惴惴不安,但李应却始终未置一词。
等他们发现山腰上弥漫的青烟时,李应还以为火是从山下大营烧上来的。
胡礼肯定道:“不可能!大营和山之间隔了一条河,不会跨过来的。“
李应心念急转,想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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