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商觉气结,脸色通红说不出话来。
韩征观察着二人神情,道:“你说的我会去找人核实,别忘了你的任务,别耍什么花招!”
胡礼一边擦泪一边点头。
商觉和胡礼被安排在同一个营帐里住,商觉化气愤为力量,一步一坑地向营帐走去,胡礼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跟着。
眼见商觉掀开营帐走进去,胡礼刚到跟前,就从里面伸出来一只脚将他踹飞出来,许是用了八九成力气,胡礼被踹出老远……
他瞥了两眼站在不远看笑话的士兵,顺了顺气,揉着胸口站起来,重新走到营帐前,确认无危险才探头探脑地走进去。
商觉已经背对着门口,和衣躺下了。
胡礼挪过去看着他叹气道:“怎么这么大气性呢?”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只见商觉忽地从榻上弹起来,虎视着胡礼,胡礼忙向后退去。
但商觉没动手,眼圈却红了:“老国主临死前和父亲拼着最后的力气,让楼将军把我带出来,越国主英明神武,为保护小乐被迫起兵,最后死于非命,初阳公主,一个女儿家在这危难之中拼命撑着,你以为那都是一己私欲吗?季家的恩情我虽死不能报万一,你别做梦了,若想卖主求荣另谋高就,别在我身上打主意!
胡礼动容了,他想起了胡与修,自己从小生于街头匪窝,一身流氓习气,本想着就这样偷鸡摸狗、浑浑噩噩过一生,谁知却遇上了胡与修,那是他这一生打定主意想要用一生去报答的人。
将心比心,能理解商觉此刻的心情,但这样的世道,光有忠心怎么够?
他走近商觉,轻声道:“将军,我佩服你的忠烈,但你也看得到,我们是无法逃出韩征的手掌心的。“
商觉怒视他:“逃不出又能怎样,我死也不会降的!”
胡礼忽然又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死多容易啊,要想在这乱世中活下去才难呢……”
边说边扭动五官,死命向商觉示意营帐外,商觉见不得他这种鬼鬼祟祟的样子,看了一眼营帐外隐隐绰绰的人影,没好气向胡礼道:“你抽什么风?”
胡礼立马泄了气。
帐内只有一张床塌,夜晚,胡礼极有自知之明地在地上铺了点草,就躺下了。
两人无话,但都没有睡意,胡礼看了看帐外,又换了一班人了。
隐约间,商觉感到有一双手摸了上来,一阵恶心窜上心头,低喝道:“找死吗!”
胡礼贱笑道:“我就试试床上暖和不?”手还不死心地摸索。
商觉抽出身上佩戴的短刀,二话不说就砍,胡礼一把抓住他拿短刀的手,顺势就上了床,并就着侧卧的姿势,捂住了商觉的嘴,商觉奋力挣扎,胡礼道:“祖宗,你先听我说行不行!”
商觉慢慢不动了,两人保持着紧贴的姿势,看上去像极冷的两个人依偎着取暖,胡礼凑近商觉的耳边,用极低的与语气说:“将军出身将门,又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什么是权宜之计总该懂的吧?”
半响,商觉摇头挣扎了下,胡礼试探着放开手,商觉喘气道:“你倒挺会两面三刀!”声音却压得很低。
胡礼放心下来,道:“两面三刀,生存之道!只要我知道我心里向着谁就行了,不然像你一样,宁折不弯白白丢了性命,你以为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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