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杉咂着他的话,联想到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便明白了,冷笑:“兄长现在怕闲话了,当初你劝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闲话?”
何远被堵得哑口无言,一把将伞递给何杉,自己冒雨跑了。
何杉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返回了帅帐。
“何事不能在帐里说?” 李经意想了想又道:“是不是我们……”
“家里的事,将军不必多心。”何杉倒了一杯茶给他。
帐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踏雨而来的声音,片刻,何远又像箭一样去而复返冲进帐里,水珠溅得到处是,李经意有些不快。
何杉怕他是为刚才说的事,极快地挡在李经意前面。
但那何远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与悲伤。
二人不明就里。
何远递上一张黄绢。
李经意心下疑惑,自己没接过圣旨吗?为何要这般模样?一边打开绢布……
何杉眼见他的神色又极度不相信到震惊再到悲痛,就知道出了大事,便没多问,而是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他。
但仅一瞬间,李经意眼中精光一闪,恢复了神色,沉声吩咐道:“别哭了,何远,快去通知王集将军,让他迅速整顿将士待阵!”
何远明白过来,抹了一把眼泪,起身跑了。
何杉云里雾里,轻声问道:“将军,怎么了?”
李经意将黄绢给他,何杉一看,百余字的告示总结起来就八个字:季宾谋反,皇帝遇难!
何杉内心震动,但依然冷静,问道:“将军让王将军整顿将士,是怕……季国主有心思?”
李经意道:“不管他和季宾的事有没有关系,我们得做好准备。”
“将军……我认为此举不妥。”
李经意问为何?
何杉:“……退一万步讲,即便季国主真有想法,我们和他的实力相差悬殊,真打起来,我们毫无胜算!”
李经意先是认同,却转而一想:“即便这样,两军怕是多少会有嫌隙。还是先防着些好。”
何杉担忧道:“动静若大些,只怕他们会察觉,到时候难免会激化矛盾。”
李经意不语。
……
几乎同时,相去不足二十里的小乐军大营。
主帐内,一英气勃发的男子坐在案几后,张扬的浓眉下面,炯灼的双目几欲喷火,依稀可见点点泪光,手中紧攥着一张纸,由于太用力,纸上的字迹已被摩地模糊不清。
“啪!”一拳砸在案几上,松木案几一分为二。
“大昌欺人太甚!”
“国主!”一旁的楼牧呼哧呼哧换着气以释解将要喷勃而出的愤怒:“这分明是蓄意谋杀!那么温厚的一个人会造反?还杀了皇帝?谁会信!”
案几后的男子,正是小乐的新任国主,年仅二十四岁的季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