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宾一僵,一脚就踹出去,吃痛闷哼响起,也看清了对方的脸。
借着清凉的月光,那人也正盯着自己,半响不语。
季宾自认倒霉,记挂着正事,转身就走。
“宾王子就这么怕小人?”身后传来沈园戏谑的语调,季宾不理。
经过一处时,忽听黑暗角落里一声轻笑,季宾有了先前的经验便未作停留,不料那声音道:“总算是没白来,好歹看了一场野鸳鸯深宫幽会呢……”
季宾驻足,循着声音望去,见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衣着华贵,貌更惊人,可不就是那夏律千?
经过昨晚, 季宾大约感到此人多半不正经,索性直入主题,见四下没人,郑重道谢:“多谢相助!”
“千万别,我说过,我是受人胁迫的,你回头跟你那宝贝妹妹说说说别随便要挟别人, 我就谢天谢地了!”夏律千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季宾奇道:“小妹有何本事,能胁迫到您?”
夏律千冷笑:“有何不可,我又不是吴夏的太子了……”
季宾黯然:“贵国的事……还请节哀。”
夏律千道:“你看我像是有哀的样子吗?”
的确没在他脸上看到任何悲伤……
季宾拿出玉佩,夏律千接过来,突然冲假山后喝到:“谁!”
那人走出来,季宾看了直皱眉头。
向夏律千一侧站了站,挡在他和沈园中间,问道:“你跟来这里做什么?”
沈园冲夏律千略略行了礼:“夏太子……”
夏律千方才没看清,此时打量了他一番,虽是太监打扮,却不似其他太监一般规规矩矩,反而有一些气度在身上,又见季宾这样紧张,料定不是个小角色。
便道:“我早已不是什么太子,请慎言。”
“是,夏公子……”沈园从善如流:“两位虽是王侯公子,但宫中不能私相授受,还望两位知晓。”
季宾见那玉佩居然还攥在夏律千手上,正要遮掩,夏律千却开口:“哦, 你说这个呀?”他看了看季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地笑。
季宾有不好的预感……
只听得夏律千道:“定情信物好像也算私相授受,是吧?”
季宾心中翻起白眼,那沈园神情却已经五彩斑斓。
夏律千则自顾自继续道:“可是怎么办呢?我和宾宾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有他的东西陪着,我睡不着啊。”
季宾继续面无表情。
夏律千起了戏弄之心,干脆走上前,挽起季宾的胳膊,看着沈园。
季宾强忍着不适。
沈园目光闪了闪:“既如此,打扰了。”讪讪离去。
季宾赶紧甩开夏律千的手:“你真想得出……”
“你这个王子当得太正经了,明明耍个嘴皮子就能解决的问题,非要大费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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