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眼尾带丝般先轻轻扫过季初阳和灵歌,最后将目光停在贺一娘身上,细细打量,眉眼似惊似喜。
眼见两人相互旁若无人地眉来眼去,季初阳适时一声轻咳。
贺一娘拉回了一丝理智,扫了一眼众人,拱手道:“请问哪位是这临风台主人?承蒙款待,不胜感激!”
不卑不亢,甚是得体。
众人将目光转向了那灰袍美男……
贺一娘再次冲他行礼,道:“在下贺一郎,多谢阁下盛情!”
那主人早就起身迎了上来,双手虚扶贺一娘一把,两人趁机又相互欣赏了一番。
“世上竟真有男子生的这样动人,夏某总算是见到了……兄台年岁几何?可否婚配?”那主人轻笑感叹。
……
贺一郎噎了一下,眼前这人……似乎有点不对劲,未及作答,书童就适时上来,想引贺一娘就坐。
那夏庄主摆摆手挥退书童,直接将她安排在了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坐下,随即端起酒杯,道:“今日天降好雨,得各位文友来相聚,又有幸得俊友……人生快意,不过如此!来,我们一起喝一杯,然后以雨为题,请各位留下墨宝。”
看着他这般恣意潇洒,贺一娘突然想起了门口那句对子:白面红汤绿碗……
美酒穿肠,丝竹相伴,廊亭内气氛更显高昂,相互恭维引荐声此起彼伏。
言赋韵成,篇篇大作应景而生。
宾主言欢,其乐融融。
季初阳三人也趁机溜到人群中,寻找着一个合适的人选——且不说李应锦囊中是何意,但她们是来救人的,自然要先找一位能搭上大昌朝廷的人。
贺一娘好不容易摆脱了那夏庄主的纠缠,见季初阳向自己看过来,两人交换了个眼色,走到一旁角落。
“你猜这庄主是何许人?”季初阳神秘道。
贺一娘想了想道:“定是个贵人,就是不知……有多贵?”
“相当之贵——吴夏国前太子!”季初阳道。
“前太子?”贺一娘又惊又疑。
季初阳解释道:“我听父王说起过,吴夏国前太子夏律千,因厌倦朝堂纷争、父子兄弟尔虞我诈,便弃了太子之位远遁江湖,没想到他竟遁到这里来了。”
“……怪不得容颜气度,不像凡间所有!”贺一娘看了一眼那摇着一把风骚红扇左右寒暄,时不时还冲自己抛抛媚眼的人,感叹道:”可看他做派,倒真不像个一朝太子。”
“或许真因为这样的做派,才与尔虞我诈的朝堂格格不入呢……”季初阳也看着混迹于人群中的夏律千道。
她隐约觉得李应叫自己来临风台,应该就是找此人。
说话间隙,外面吵闹声渐近。
“何事吵嚷?”夏律千冲帘外问道。
“……主子,是……从荆堂来的人。”书童在外道。
季初阳发现,夏律千闻言整个人一下子阴沉了很多,缓缓坐下,摆手道:“让他进来。”
——荆堂是吴夏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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