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一娘,你真是一点都没变,一个女孩子家家,酒场上这么经不住劝……”季初阳气喘吁吁,心想这柳扶风看着瘦不拉几,怎么这么重?
“公主殿下贵人多忘事,这才几日不见?您想叫我变成什么模样?”贺一娘擦了擦额上的细密汗珠,想回头看一眼季初阳,脖子却被柳扶风锁得死死地,只得背着他继续往前挪。
——三人又背又抬,着实辛苦,幸亏天色已暗,否则定叫路人侧目。
季初阳:“话说,你不在尹都温月楼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我何时成了自甘堕于深闺之人?”贺一娘不乐意:“一年不出去那么几回,岂不闷死?”
原来,在小乐国都尹都最热闹的街头,有一个温月楼,楼主便是这贺一娘,贺一娘原是官家女子,少时便有才名,后嫁与贺家世交之子为妻,后丈夫得怪病意外离世,婆家人认定贺一娘克夫,里外没好脸色,贺一娘何等心高气傲,索性和婆家断了往来,在尹都闹市开了凉月楼,广招天下才女,大家以才谋生,日子过得快活。
说起贺一娘,熟知者不多,但提到她的另外一个名字孟安,那真叫享誉各国……
“我有个温月楼,在此间却看到个凉月楼,便好奇进来瞧瞧,谁知就看到某些金枝玉叶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存心砸我招牌!”说到这里,贺一娘不得不佩服季初阳的脸皮——画成那副模样还敢拿出来。
也更佩服自己口吐莲花、颠倒黑白的嘴上功夫……
季初阳被正主抓了个正着,却并不以为意。
——反正有贺一娘在,也不用愁回尹都的盘缠了。
……
终于拖进了客栈,贺一娘还被那柳扶风禁锢,最终无法,只得将衣服脱给他抱着才得以脱身。
不想第二日清晨,他们住的客栈就被包围了……
来者是一位身长近七尺,要不是带着的那对耳环就难辩男女的女人。
此时正手拿狼牙棒威立客栈中央!
她不是一个人来,周围足足跟了二十来人,客栈老板吓得大气不敢出,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王法,把这位女夜叉给招惹来了。
那女夜叉不多话,只让客栈老板自己想,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是……
老板一听,这还了得,他本本分分生意人,别说对不起这位女夜叉,就连对不起自己老婆的事都没做过。
当即辩驳。
“没做过?你没做过我夫君怎么会夜宿你家客栈!”女夜叉索性一把将老板从柜台后面揪出。
客栈老板抖如筛糠:“天地良心,小的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留令夫在小店过夜。”
女夜叉见他还狡辩,双目危险一眯:“好,如果今日我在你的客栈找出他来,你可小心你的皮!”
一挥手,随从大汉便一拥而上,到各房间搜查。
好死不死,贺一娘正好去了柳扶风房拿回自己的衣服……
柳扶风酒还未醒,衣服抱的死死的,贺一娘正在想办法,门就被撞开了……
破门而入的大汉,赫然见贺一娘正和床上的柳扶风纠缠,当即一声大嚎,引来了女夜叉等一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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