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鹤:“大成!你想办法,将庭鹤和小凝送离散府……去哪儿都好,别再回来了?”
“祖父!您跟我们一起走!”散庭鹤道。
“是啊岳父,难道您不想走?”
散其那缓缓摇头,反而想起什么似的问年大成:“你呢?你若一走了之,会不会连累周国主和东越?”
“岳父放心,来之前,小婿已将心意已表达与国主……”
散其那才放心:“万福年的注意力在我身上,若我跟着你们,大家恐怕都走不了,只有我留下来,他才会放松警惕,再说,哪儿能让季国主独自承担后果,还有……年幼的陛下,我实在不放心……”
“散祖父放心,我和二哥会留下来帮父王的……”季初阳道。
“恐怕……不行!”年大成对她道:“季国主信中明确吩咐,要带你一起走!”
季初阳睁大眼睛看着他,心中一阵难过,怪不得父王说信只能年将军亲启……
“求姑父带小凝和初阳离开……”散庭鹤坚定道:“我在这里陪着祖父!”
“好了,谁都不许留下!”散其那提高声音:“你们长大了,也该懂事了,这个时候,留下的人越少才越对我们有利!”
众人噤声,道理大家都明白,可是这危难时刻,如何能果断弃亲人而去!
……
“爷爷……”突然,角落里传来一声少年带着鼻音的声音。
众人回头,见散又凝抱着个什么东西,挪了出来。
“小凝,你不去睡觉来这里做什么?”散庭鹤忙上前欲拉他离开,散又凝使劲挣脱,略带哭腔道:“我哪里都不去,我要和爷爷一起……”
散其那摸着他的头无声叹息,同样的年纪,皇帝李晋容在权力的漩涡中苦苦挣扎,眼前的孙儿却还在自己膝下抽噎撒娇。
“若不听话,就不是我散家的后人!”散其那突然推开散又凝,狠声道:“大成,还愣着干什么?快将他们带出去!”
昔日的威严仿佛重新回归,年大成一怵,一手抓一个就往外走。
散庭鹤双目泛红,但毕竟稳重懂事,郑重施了一礼:“万望祖父保重!”便跟年大成走。
散又凝却不干,挣扎扭捏,泪眼迷蒙,撕扯间,怀里抱着的东西掉在地上,季初阳捡起来一看,却是季成献赠与的那木鸟。
她心中一暖,将木鸟交给散又凝,柔声道:“小凝听话,你留下来帮不上散祖父忙,反而还会让他分心,我们不要添乱了好吗?”
散又凝抱回他的木鸟,还在拼命抽噎,却依言朝背对他们的散其那磕了个头:“爷爷别生气,我这就走……”摸了一把眼泪,抽抽嗒嗒跟几人出去了。
季初阳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枯槁背影,眼眶发热,这个威严又慈爱的老人,不知日后还能否得见……
等房中没了人声,散其那才回身,发现诺大的相府,竟只剩下他自己一人……
颤声长叹:“散家何曾至此?大昌何至于此啊!”
……
一行人来到那榆树底下,打算原路逃出,却发现散府已被重兵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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