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绝无仅有那位怎么能看得上?再说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定亲?”季初阳命令道:“快去拿出来包好,随我进宫!”
夜幕降临,寒意渐浓,而此时,比天气更寒的是季家父子的心。
“父王,您坐下休息一会儿吧,我替您站着!”站了一天,季宾也是嘴唇发白,双腿僵直,但腰背依然挺得笔直。
季沣不语,一动不动。
“季国主……”
忽听得从大殿内传来一声刻意压低的呼喊。
父子二人立即望去。
黑暗中看不真切那人长相,况且他极力将自己缩在角落中,但依稀能分辨出那是个小太监。
季宾挪了挪僵硬的脚步,走近他。
“季国主,宾王子,小人是伺候陛下的顺禄……”
父子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警惕和疑惑。
“……公公有何事?”季宾问道。
“陛下差小的来知会季国主,今日之事,绝非陛下意思,下了朝,陛下就去寿元宫为二位说情去了……”
季沣动容,心中五味杂陈。
“还有,陛下交代,宫里宫外都是万福年的人,望国主千万谨言慎行,不可叫他抓住什么把柄!”
顺禄摸索了一阵,从殿门缝隙中递出两个油布包来。
季宾伸手接过来,却是还在冒着热气的糯米鸡……
季宾不知如何形容此刻心情,只觉攥在手里的两包糯米鸡烫手烫心!
“二位快垫垫肚子,还望再忍耐片刻……”
季沣只觉眼眶发热,凉下去的心又瞬间被这糯米鸡捂地滚烫,对欲离开的顺禄道:“劳烦公公转告陛下,别说忍耐一晚,就算刀山火海,臣也能为陛下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