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三千两,就这?”
“怎么,你嫌不够?也是,景窑出产的瓷器,一件上品,怎么也得超过五千两。”
楚嬴皱了皱眉,又多竖起一根手指:“那就四千两,就算是景窑的,毕竟东西都碎了,本宫这个价格已是极为公道。”
四千两!……黄四爷哆嗦了下,呼吸似乎又有些不顺畅了。
但他还不甘心,强喘了几口气,抚胸一口咬定道:
“五千两!既然殿下也知道,景窑的上品如此珍贵,而我黄家又仅此一件,照价赔偿才叫公道。”
楚嬴不太情愿地道:“不是吧,那么容易就被人接触打碎了,你确定你家真的只有一件?”
黄四爷此刻已经红了眼,干脆信口胡诌道:“不敢欺瞒殿下,在下家中瓷器虽多,但,祖上传下来,又是产自景窑的瓷器,确实只有这么一件。”
说到这,声音带着悲腔:“
此乃祖宗之物,在下不敢作践,还望殿下原价赔偿,也好稍微告慰我黄家祖宗的在天之灵。”
谁知……
楚嬴默默将银票放回袖子,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本宫能问一下,这支花瓶,在你家传了几代吗?”
“这……这,在下只知道是景窑出产,传了几代倒是没听长辈说起,毕竟年代久远,应该……至少百年以上吧。”
黄四爷十分狡猾,他不知道景窑建于什么年代,害怕收藏时间上对不上,于是含糊报了个百年以上。
在他看来,这么值钱的瓷器,百年以上肯定是错不了的。
至于是一百年,还是二百年,又或是九百年,这其中可以回旋的余地就大了。
满以为这样回答万无一失,却不想楚嬴深深看了他几眼后,忽然脸色一沉,寒声道:
“来人,给本宫将这黄四,还有他身边一干兴风作浪的余党,全部抓起来!”
“轰……”
左右衙役听到命令,潮水般涌了上来,将黄四爷等人团团围住,不留一点缝隙。
“这,这……殿下,我们可是犯了什么错吗?”
这群土豪劣绅无不脸色大变,惊惧莫名,有人忍不住颤声问道。
黄四爷还以为自己要
价太高,惹怒了楚嬴,连忙高呼道:
“殿下,是我地错,是我太贪婪,五千两我不要,四千……不,三千两,就按你说的赔偿就行了,还望殿下高抬贵手啊!”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三千两?”
楚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忽然仰天大笑三声,俄顷低下头,嘴角裂开一道讥讽: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那个景窑,乃隆景十六年所建,也就是前任先皇在位时期,距今不到三十年。”
“而且,所产瓷器,多为贡品,价值最高也不过数百两……明白了吗?”
黄四爷和他的小伙伴们瞬间面如死灰。
三十年前才建成的景窑,试问,成品如何能流传上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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