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南角隐约可见。
眼看得诸葛诞探了探身子去望,姜维干脆笑嘻嘻勾揽住这个便宜叔叔的脖子以防坠车,同时不忘调笑道:
“好叔叔可是动心遗憾未能一登了?据说那能写得清辞妙句的曹子建,写登台赋传诵一时,满城便皆以登台为风流雅事。”
少年人之间亲近也不是坏事,车厢前面的孔明和鲁肃也停了交谈,相视一笑听着小辈的打打闹闹。
板着脸拍开姜维的手,诸葛诞暂且不去计较这个称呼:
“一铜雀一金虎,此乃两台,那剩下的半个呢?”
诸葛乔看出了族叔的三分尴尬,干脆主动接过话茬道:
“自然便是去岁方定的冰井台,曹氏原本欲筑台并下凿十五丈置冰室冰井,以便酷暑宴饮,然……”
然什么自然也清楚的很,去岁曹贼兵败且邺城被夺,那此等劳民伤财之事自不了了之,原定的冰井台便只有一个草草打定的台基。
“那登台赋以珠玑字织罗锦绣句,辞采华茂足可称文采斐然。”
诸葛果果也赞了一句,姜维也点头赞同,但转而便有些可惜:
“邺城学府也说曹子建善属文,若其还在的话与我等论文,恐怕绝难胜也。”
去岁的邺城变故诸葛诞听师父鲁肃说过,但并不怎么详细,就如这曹子建去往何处知道的就不怎么清楚。
好在,随着离邺城越来越远,马车内的气氛也愈发闲适,就似是冬日围炉煮茶议时下一般,就连那主动要伴着族兄好护卫周全的张飞将军,也一改上车时的困倦摸样,此刻诸葛诞便听得其在那儿大声道:
“这善弄文的曹氏小儿听闻是驱车往北投雁门,欲要效仿班大家投笔从戎杀胡建功,绝可称得上好男儿!”
“三伯父,赵将军北上可要去雁门?”
“子龙是去往幽州,雁门镇守另有良将。”
“既能称良将,那想来唯有张文远将军,或马孟起将军?”
“自是张八百!马超等跟他老父较出个高下,还是须回雍凉的,毕竟河西……”
此事说起来便长了,张飞也只是浅尝辄止改了话头:
“二哥说张文远当初白狼山虽骁勇但依旧险死,旧伤留暗疾,还是须调养一番,请张神医看上一看。”
不过说到张辽,诸葛诞便觉得这车内热情似乎大了一些,似是这张辽相当有名似的,同龄辈七嘴八舌了起来:
“既是去见江东故旧,师父怎么没请张将军同行?江东故旧见了张将军定要不胜欢喜的!”
“张将军可知八百踏阵之事?”
“若是算起来,邺城当中张文远将军故旧不少,就如那请了伯约登府的贾太中……”
对于这个“不胜欢喜”的提议,张飞反倒还认真摸了摸胡子,随即拉起来个笑脸扭头:
“军师……”
“翼德!”
孔明声音没有半分严厉,但其中意思很清楚。
刚冒起的念想转眼被断绝,于是张飞也赶忙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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