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已经缄口不言,于是干脆上前道:
“臣于殿下亦有一问。”
底气并不是很足的唐太子点点头:
“马状元尽可道来。”
马周也同样前进半步:
“敢问殿下,我唐百姓,与唐可有功乎?”
阿耶的教诲瞬间在耳边响起,这个问题几乎不需要思考:
“自是有的。”
“那殿下,敢问我唐百姓于唐可有所求乎?”
这倒是未必说得准了,百姓自然求国家安定吏治清明,但李承乾觉得这本身也是大唐应为之事,于是思忖片刻后摇了摇头:
“自是没有。”
马周笑笑,拱手朗声道:
“波斯僧无功而有所求,我唐百姓有功而无所求。”
“如此岂可贵夷而轻民乎?”
李承乾顿时脸色发红,有了一种心思被看破的窘迫感,但更难为情的还是马周如此清楚的点明这种想法的不可为之处。
马周退下,说话的再次换成语重心长的杜如晦:
“陛下常言,夷狄者,畏威而不怀德,臣深以为然。”
“等殿下游历天下后赴西域,自能切身体会其中意思。”
李承乾感觉脑袋中乱糟糟的,但也还记得拱手受教。
杜如晦本来打算要反身直接离开,但看着两个皇子略有担忧的看着他们大哥,以及太子站在那里神情复杂,这又让他暂时止步,回身交代道:
“殿下,夷狄如此,于百姓切不可如此。”
“百姓念德而不惧威,殿下切记须以德化之,切不可急也。”
而到了晚上,李承乾多少有点沮丧的返回太极殿。
这时的李世民正让人摆了一個靶子,衣服也换了一身劲装在仔细调校手上的一把大弓。
眼见父亲脸上并没有多少意外之色,李承乾主动问了一声:
“阿耶让儿去看杜尚书与波斯僧谈话,可是早有预料?”
试了试弓臂,李世民取过兽筋开始绞弦,这项费力的工作在他手中显得很是轻松,甚至还有余力与儿子笑谈:
“书中所言与切实所见,终归有所偏差。”
“若是单单依着书中所言便能治世,那此时你我父子,应当还是周民。”
虽然儿子说的模糊,但李世民知道其中意思,很是轻松开解道:
“读书与广见,不可偏废。”
“只读书,则会将圣人之见当做己见,所知所识如空中楼阁。”
“只历见,则易一叶障目而不知远见,所经所见似蜃楼海市。”
李承乾默默听着,眼见着父亲绞好了弓弦,于是主动屏退了内侍,自己去取了一支箭送到了父亲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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