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身子骨扛不住的。”
老妇孺说完,一旁的老头儿也唉声叹气。
“好死不如赖活着,好歹咱们一家人死在一起了!也算在九泉之下团团圆圆了!”
杏儿泪水扑簌,他接过那只残破的碗,突然瞪大了眼睛:“爹,娘,杏儿把你们一起弄出去。”
“傻孩子别说胡话了!那个万人刮的江充能放过咱们吗?”老妪唉声叹气起来。
“现在就能!”杏儿急忙将身子转向墙面,掏出了那个布包,迅速解开,将里面的药粉撒进碗里。
随后,杏儿端起碗就要喝。
老妪急忙上前攥住了杏儿的手,激动地劝导到:“你可别有三长两短啊!”
杏儿压低声音说到:“爹,娘,这是那位夫子来救咱们了!咱们都喝了它,今晚就能逃出去!”
两人老人虽然不信,但看到闺女仰头喝了几口下去,只得唉声叹气一阵:“怎么着都是死,何苦在这里受罪!喝!”
看着爹娘将米粥全都喝了,杏儿竟然笑了起来。
微笑里满是苦涩。
半个时辰后,回来收碗的狱吏发现三人直挺挺地躺在监牢里,赶忙打开了牢门,进去查看。
将手指分别在三人鼻息间试探,已经没有了呼吸。
仵作前来验了尸体。
两位收尸人脸上蒙了布将三人抬到车子上推出了监牢。
当两人推到乱葬岗时,一人突然撕去了遮在面上的布条,伸手进怀里,掏出了二两银子递给另一人,说到:“辛苦兄弟了!这是你的酬劳!”
那人见到银子后甚为欢喜,急忙回到:“应该的!应该的!”
他将银子揣进怀里,便沿着来时的路跑走了。
男子将车子推进了附近的树林里,掏出一只玉葫芦,扒开塞子,将葫芦口儿分别放在三人的鼻子前。
过了一会儿,杏儿突然咳嗽起来,之后便是两位老人咳嗽起来。
“我……我这是死了吗?”杏儿陡然问到。
“死了的话,还能觉到冬日里的严寒吗?”男子将一捧雪往女子脸庞上一碰。
“冷!啊!我没死!”
“不但你没死,你爹娘都没事儿!”
杏儿急忙去搀扶两位老人。
三人还没欣喜多久,男子便催促三人赶紧走。
他带着三人奔向荒野的一方跑去。
在将三人藏匿起来后,男子来到一间卧室,关上门,这才撕去了敷在脸上的一层膜,露出的面容赫然是朱安世。
少爷给他的简牍里,暗含了几人定然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朱安世连续几日跟踪这几人后,终于知道了是刘闳以丝绸庄每年的四分利钱为诱饵,要求江充设计陷害刘病已。
江充的第一计谋便是用杏儿勾引夫子扬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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