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人很多,满屋子都是人。
根本就用不着老板娘出手,早已有人替她做了一切。
为何?因为她美,一种令人窒息,不惜舍已生命的美。
只要这份美丽还在,自然有大把的人当其走狗,首当其冲。只可惜,这种人死了都不一定能叫老板娘正眼瞧上一眼。
当真是叫人心寒。
然而,此刻却没有人敢出手,不光旁人不敢,老板娘也不敢,她只能咬咬牙将愤怒噎回肚里。
有生之年第一次尝到了这种滋味,确实不好受,可又能如何?她一介弱女子之身,除了美别无可用,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即便有再多的苦,再多的不悦也得藏着掖着,不敢叫人发现,否则命没了美貌又何在?
她微微耸肩,毫不在意地说道:“这位爷,瞧您真会开玩笑,我们店里做的马肉可真叫一个绝。朱氏兄弟二人死了,他们的马儿可没死,虽说瘦是瘦了点,可不正好下酒吗?我这就吩咐下人去宰一头,保管二位爷回味无穷,吃个够。
二位爷,您先坐,就别站着了,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老板娘转身走了,简单交代了几句,便上了楼上昨夜那间厢房内,只不过没过多久她便又下来了。因为她想起了一件事,刚才瞎子提到的事,那些人。
她已折腾不起。
所以,必须下来。
瞎子聋子二人已落座,并排而坐,三面却空着。碗里的酒已添了几次,肉却还得稍待些时候,只是不知即便此刻二人面前有肉,能否下的去口?
一会便知。
瞎子道:“朱氏刀法从此失传了。”
聋子道:“留有何用。”像是问题,又好似答案。
两人再也没说一句话,只顾着各自喝着各自碗里的酒。
到了这时,还是没人能得见裘绒下究竟藏着些什么?就连那只端碗的手都有意无意被遮挡了起来。
当真是叫人脊骨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