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青笑着摆摆手,将他拳头按下去:“此次南征,并非只为杀戮,主要还是检校火器,但也别太依赖它们,蜀地气候潮湿多雨水,火器极容易生潮,到时还是要看你与石敬瑭用兵如何了。”
“嗣源定不让雍王失望!”李嗣源再次抱拳,声音铿锵有力的落下,不久,他在半道下车,恭敬的拱起手目送着长长的王驾队伍远去,三十的年岁,捏拳狠狠在空气里打了一拳,颇为兴奋的返回府邸。
天光升上云间,正午时分,长街喧哗之中,蔓延街头的队伍抵达光德坊,最前方的战马上,窦威抬起手臂:“停——”
旌旗低垂,哗的声音整齐划一,长长的侍卫行列停了下来,马车帘子掀开时,府门口的管事飞快过来,搀着耿青的手一步步下来。
“府门里有事?”
瞧着管事神色焦急,欲言又止的模样,耿青看了看府里,便不再说话,十年间,王府由原来的基础扩建,占地五百多亩,阁楼水榭、花圃凉亭连贯东西两院,南北则呈凹字型的连排厢房,是让城中最好的风水先生看过了才得以动土开建。
数百间房,足够容纳府里不断增添的人丁,这让府里的老夫人最为欢喜,大抵是喜欢这种人前人后,到处都有孙子孙女唤她敬她的感觉。
何谓儿孙满堂?就是这般了。
耿青走了三百步,过了前院后,中庭做着游戏的十几个孩子看到他回来,一个个撒腿涌过去。
“爹爹回来了!”
“爹——”
这些孩子多是他膝下的,也有大春、窦威的,混混杂杂一起跑来,有时根本分不清哪个是他儿子或女儿。
“爹爹,抱!”
只有两岁的小女孩从丫鬟怀里下来地上,张着一对小手臂,跌跌撞撞的跑到兄弟姊妹身后,奶声奶气的朝被围在中间的耿青叫起来。
“惢惢,爹爹抱!”耿青摸过一个个孩子的头过去,最后将小家伙抱在怀里,脸贴脸亲昵一番,便往后院过去,管事的朝各个王子王女作揖告罪,连忙跟上雍王的脚步。
“爹爹,念兄长、歆姐姐,还有二兄又惹祸了,被大娘打了手心,在大母的佛堂罚站。”
管事犹豫的话,被小人儿颇有童趣的说出来,耿青笑了笑,捏了一下耿惢的小脸蛋,将她交给丫鬟,便进了后院,巡视的侍卫、门口静候的丫鬟,纷纷矮身福礼,周围还有不少婆娘在,见到耿青过来,一一低下头。
“都散了,我进去。”
耿青朝她们挥挥袍袖,推门进了房间,巧娘正坐在床沿,脸色铁青的看着房中一处,见丈夫进来、关门,气呼呼的起来,给耿青倒了一杯茶水,将桌上鞭子递过去。
“夫君今日必须行家法。”
“怎么了?念儿他们犯了什么事惹你生气?”耿青接过杯盏,一把拉过想走的女人,丰腴的身子贴着胸膛,顺势坐到了耿青腿上,多年的夫妻,没外人的情况下,这亲昵的动作,倒是无伤大雅。
妇人靠着温热的胸膛,气鼓鼓的拍下耿青不老实的手,靠着肩头轻声道:
“还能有什么,就是念儿伙同凤妹、存儿,偷拿了你王玺。”
“拿来做什么?”耿青挑了挑眉角,这种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较真起来还能抄自己满门不成?想着,笑容更盛,摩挲妻子一头顺滑的青丝,“念儿今年也十七了,血气方刚的时候,做事容易冲动,该讲的道理一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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