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提起你的名字,说莱德利常在私下提到他和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的旧交情,莱德利说你离开后他就是唯一的继承人。还有人说,他曾暗示你离开苏格兰场,是因为政治失势……甚至,背叛。”
“背叛?”亚瑟重复了一遍,语气低沉得像是伦敦塔下响起的枪声。
菲欧娜缓缓靠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当然知道,这种话是怎么传出去的。莱德利在五处控制了几条与议会关系密切的线,又结交了一些新贵。你离开后,他借机扩展了自己的势力。但这不是重点。”
说到这里,菲欧娜刻意顿了一下,她舔了舔嘴唇:“我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急于巩固权力、掩盖过去。因为他在害怕,因为他有软肋,而且是那种能置他于死地的那种软肋。”
亚瑟情不自禁的把手上的酒杯搁在茶几上,身体前倾,低声问道:“你是说,他办了什么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案子?”
菲欧娜盯着亚瑟,嘴角缓缓扬起,她轻轻挑起亚瑟的下巴,眼睛里透露着一丝戏谑:“他不懂得欣赏女士的美。”
沉默,短暂而压抑的沉默。
接着是火光微跳,映出了亚瑟侧脸隐约收紧的轮廓。
“你确定?”
“我很少说不确定的话。”
菲欧娜从抽屉中拿出几封信和一块绣着“.”字样的手帕,“.”,这正是莱德利·金姓名的缩写。
“这些信,是他派‘朋友’来预约特别服务时留的。他不来,但他想看。他要看另一个男人被鞭打,被羞辱,再被‘抚慰’。他要求细节,要描述,要记录。”
亚瑟凝视着那叠信,良久后才伸手拿起其中一封,展开,默读。信的笔迹略显急促,内容则露骨而隐晦,像极了一只躲藏在暗处压抑了许久的可怜虫。
亚瑟默读片刻,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信纸折好,放回原位。
“我倒是没发现莱德利还有这方面的才能,他写得简直比埃尔德的‘报告文学’还要文艺。”
菲欧娜笑盈盈的:“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秘密。”
亚瑟靠在椅背上,抿了一口红酒:“喜欢倒不至于。但比起查康罗伊的家谱,查莱德利的夜生活显然更有娱乐价值。至少康罗伊不会拿着国王的手令来解释为什么他要让男仆穿胸衣。”
菲欧娜见到自己的无心之举居然对亚瑟起到了这么大的帮助,心里不免有些高兴:“莱德利倒是想藏,可惜他低估了女人的好奇心,尤其是靠这个吃饭的女人。议会里那些口口声声捍卫基督教美德的老头子,最多也就是白天祈祷国家道德复兴,夜里偷偷摸摸订我的vip包间。但是莱德利这事如果捅出去,那可就……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旦有证据被公开,哪怕他最后没有因此被绞死,这件事也足以让他名誉扫地,至少苏格兰场他是肯定待不下去了。”
“是啊,在这个国家里,名誉是个十分奇妙的东西……”亚瑟的语调轻柔得像是窗外的雾:“有些人的名誉建立在二十年前在滑铁卢战场上击败了法兰西之上。有些人的名誉,是因为在议会里三十年如一日的支持议会改革。还有些人呢……只要没被抓到,他们就能继续假正经。”
菲欧娜耸肩:“那你属于哪一类?”
“我属于那类曾经有名誉的人。至于现在嘛……我只能拿别人的名誉当筹码。”
他站起身来,走到壁炉边,拾起壁炉钳拨了拨火:“莱德利的名誉值不值得被烧掉?这取决于他是否听话。”
“所以你打算拿这个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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