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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德利的呼吸陡然一滞,眼中怒火瞬间被震惊取代,浑身的动作仿佛被冻结了一般。
他愣住了,像是被一桶冷水迎头浇下,身上所有的怒气都在一瞬间被扑灭。
“莱德利,早。”
是他!
那个苏格兰场曾经最锋芒毕露、最不可一世的男人!
伦敦警务情报局的创始人,哥廷根大学学监及国家特别代表,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驻俄文化参赞,行走于地上的苏格兰场常务副上帝,亚瑟·黑斯廷斯爵士!
那个男人就这样不慌不忙地坐在他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如同一头刚刚回到自己领地巡视的狮子,静静地打量着那些还未意识到自己身份的猎物。
莱德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然而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怒火瞬间化为恭敬,震惊瞬间被讨好的笑意取代,刚才的敌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热情洋溢的神情。
“我的上帝啊……爵士!”莱德利猛地挺直身板,用足以录入内部培训手册的标准姿势敬了个礼,他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有些过分,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谄媚和惊喜:“您……您回来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好让我准备迎接啊!”
说着,他迅速转身,快步走到办公室一角,打开了那个他平日里珍藏好酒的酒柜,麻利地从中取出一瓶多年前珍藏的上等威士忌,动作娴熟得仿佛刚刚那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从未存在过。
“您回来,怎么能没有酒呢?”莱德利满脸堆笑,一边熟练地拔开瓶塞,一边殷勤地倒酒。
亚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看样子,你在苏格兰场过得比我想象得还要舒服。”
莱德利赶忙摇头赔笑道:“哪敢啊!爵士,您知道的,咱们这些做情报工作的,就跟水里的泥鳅一样,整天琢磨着怎么不被人捞起来炖汤。我这几年在五处干得实在辛苦,哪能比得上您在俄国风光?”
亚瑟听罢,微微眯起眼睛:“风光?莱德利,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你难道没看《泰晤士报》吗?我现在正陷在高加索的烂泥地里出不来呢。”
莱德利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换上了一副殷勤的笑容。与此同时,他瞥了一眼亚瑟指间快要不见火星的雪茄,十分自然的掏出随身携带的银质火柴盒,啪地一下点燃了一根火柴,凑上前去,恭恭敬敬地为亚瑟续上。
亚瑟注视着莱德利,就像一只老虎盯着一只灵活的狐狸。
他轻轻地敲了敲扶手,缓缓说道:“最近警务情报局的工作做的怎么样?托马斯、查尔斯、汤姆还有托尼他们,最近都还好吗?”
莱德利一边思索,一边迅速整理措辞。他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圆滑,语气里带着讨好与尊敬。
莱德利晃了晃手里的威士忌杯:“托马斯嘛,托马斯·普伦基特警督,他还是老样子,和以前一样冷血、精准,我听说他上周刚在索霍区,就是皮卡迪利广场附近发现了一个法兰西流亡者组织的地下共和主义社团,所以这几天他和他手底下的幽灵队正忙着盯那帮法国佬呢。您知道的,咱们这片地界向来不缺不安分的外国人。”
亚瑟笑了笑,并未回应,而是继续听着莱德利的汇报。
“至于查尔斯·菲尔德警督嘛……”莱德利砸吧了一下嘴:“他最近正忙着调查一个珠宝盗窃案,那伙蟊贼的作案手法干净利落,搅得西区的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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